宫榭握着妻子的手,“是不是疼了?”

    “我还能忍得住。”肖文莉的笑容都变得有些狰狞。

    女人比起男人的耐疼程度要高一些。

    可能是身体构造的问题,让女性从很早就开始逐渐的适应疼痛,以便于以后分娩能熬下来。

    比如每月一日的痛经,这种疼是言语无法表达的,没有亲身体验过得,永远无法理解痛经的折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性是柔弱的,同样也是坚强的。

    看到丈夫严肃紧绷的表情,痛感如潮水般一次次的侵蚀着肖文莉的理智。

    她咬住被子,偶尔难以承受的时候才会发出一声闷哼,大部分时间都是无声静默的。

    她不愿意看到丈夫为她担心的样子。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理智的,很少为某件事乱了心神。

    在自己生病的这几年,他无数次的为自己难过,每一次治疗无望的消息传来,都会在书房一坐就是整夜。

    肖文莉想和他白头偕老,生死同寝。

    感受手掌传来的痛感,宫榭忍住了。

    掌心早已经被汗水濡湿,肖文莉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染。

    时不时的用棉签为她擦拭干涸的双唇,在旁边同她说着话,让她不至于在痛感中迷失。

    从上午到下午三点,足足六个小时的时间,宫湛滴水未进,寸步不离。

    察觉到妻子攥住自己的力道越来越轻,宫榭眼神亮了。

    “文莉,还好吗?”

    肖文莉眼神垂下,疲惫不堪。

    “嗯!”声音很低,很沙哑,“我困。”

    “睡吧!”宫榭眼眶湿润。

    李教授不得不佩服,六个小时的疼痛,生生的忍耐了下来。

    只是想象一下,李教授都无法保证自己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