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被一句“恶疾”吓得魂不附体,抬手抓住武旭的手臂,说道:“很严重?那……那我该如何做!可会给殿下添麻烦?”

    “反正我已麻烦缠身,也不多这一件,准备一下,夜晚时候,按照上次路线到那个巷子口等着,会有人带你进入东宫。”

    如瑾震惊,急声道:“殿下竟将我二哥带进东宫?岂不是……”

    武旭倒是平静,抿了口茶水说道:“最危险之地何尝不是便是最安全之处,我每次出去明里暗里跟着的人不知多少,与其每次出去被人察觉还不如放在东宫,在宫内,只要无事至少不会有人日日搜查。”

    如瑾跪在原地冲武旭行了一礼,沉声道:“多谢殿下相救,此恩情如瑾没齿难忘。”

    “想必你也知道,越王一脉出事,全因有人仿我字迹写了那封手书,叛乱一起,我在东宫什么都做不成,现在能保全你们兄妹,我也能好过些。李氏血脉所剩无几,你便将我当做哥哥,其他见外的话便不要说了。”

    “好。”

    回想到宗亲的艰难,两人皆唏嘘不已,如瑾说道:“殿下处境我都知道,二哥肯定也清楚,我知道他的心思,并非不信任你,只是不想再节外生枝罢了,毕竟,谋逆大罪,但凡沾染便是祸,他不想害了殿下。”

    武旭摩挲着茶碗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只怪我无能。”

    见他这般说,如瑾连忙摇头道:“殿下已尽力了,只怪他人野心太大。”

    这话题毕竟牵扯皇帝,他们并未多言,武旭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去。

    他走后,如瑾一直心事重重,待到铺子门关上,便换了一身夜行衣,对暮草他们嘱咐道:“飞廉跟着我,暮草和红绸回去,若是……若是慕容昭和刘寺正过去,就说我去百花坊了。”

    “是,一切小心。”

    如瑾按照记忆中路线带着飞廉在街道小巷穿梭,约莫过去一个时辰她们停到那日的巷口,飞廉在四周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人跟着,才小心的进了巷子最深处的处宅院。

    “笃笃,笃笃笃……”一串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木门应声而开。

    一个弓着背的老仆低着头打开门也不看他们,转身又提着灯笼往前头走去。

    “请。”

    绕到宅子后门处,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只是车上没有车窗,四周围着厚厚的黑布,若是坐在车内根本不知道马车走的是什么路线,如瑾不去细究这些,上车后便一动未动过。

    约莫,行了一个时辰左右,马车停下来,外头的人似乎是交换了对牌,木门响了一声,马车便走上青石铺就的路。

    又是一阵晃悠,马车忽然停下。

    “阿瑾。”

    如瑾立马直起腰小心的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武旭立在车前才放下心,率先钻了出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