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禾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给宋越川打电话。

    她努力让自己懂事,知晓分寸,但对宋越川的占有欲,无形间已经慢慢超出自己的认知。

    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试,恩禾顶着黑眼圈起床,精神状态很差。

    她没去学校,反而像个中二时期的叛逆少女,跑去宋越川平日里,严令禁止她去的酒吧。

    齐星远一直在酒吧驻唱,恩禾之前背着宋越川偷偷来过几次,都是为了来这听他唱歌。

    齐星远跟恩禾在同一个学校,她高二,而他刚刚高考结束。

    齐星远虽然在酒吧驻唱,但学习成绩却很好,恩禾每次在公告栏上,都能看到他稳居年级前三。

    高中时期的齐星远也是真的穷,甚至比宋越川当初混地下拳场的时候还要惨。

    学费,生活费,还有他母亲的医药费,都是他课余时间,打工赚来的。

    白天酒吧里的人很少,只有寥寥几个酒保,还有打扫卫生的员工。

    正中央的舞台上,俊朗帅气的少年正在调整话筒,温朗悦耳的声音穿透话筒,落在每一个角落。

    恩禾看了眼台上的齐星远,找了个离他最近的位置,然后很没形象地爬上吧台前的高椅,跟酒保要了瓶啤酒。

    捧着尝了两口,恩禾不太习惯这个味道,总觉得有点苦,有点涩,紧跟着手里的啤酒被人抢走。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散漫,吊儿郎当的声音。

    “你才多大啊,来这喝酒?”

    齐星远刚才在台上试音,一扭头就看见这姑娘跟个小大人似的,向酒保要酒。

    齐星远直接从台上跳下来,脖子上还挂着一把破旧的吉他,黑衣黑裤,干净清爽的白色帆布鞋。

    少年额前细碎的刘海打了发蜡有点硬,看起来有种酷酷的朋克范,这张桀骜不驯

    的脸,甚至比娱乐圈里那些唱摇滚的小鲜肉更好看。

    恩禾盯着那杯啤酒皱了皱眉头,不打算要了,反正也不好喝。

    她眨了眨眼,看向面前的少年,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短暂的斟酌之后,她小声哼哼着:“齐星远,我不想回家了。”

    齐星远面色无常,只是挑眉:“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