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和巧姐儿料想的不差,宝儿一行早早的赶了来。巧姐儿把信给了赵亮,“赵伯伯,这事儿虽求的是安小叔,替咱们操劳的定跑不了是您。”

    赵亮问道,“可是关于你那舅舅的事儿?大伯的意思,还是要整治一番,那人心忒毒,不然保不齐再出什么事儿。爷说了,应该判他几年,让他去宁古塔开荒。”

    巧姐儿听话笑了,“原来你们都想到这一层,我也是这么想的,只并不知道我舅舅的罪行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还有哥哥念书的事儿,本来想亲自去求安小叔的,只家里伯父说这些时日去,并没遇见安小叔,可见安小叔也开始忙了。”

    赵亮笑道,“可是了,爷最近开始忙了。生来的荣华富贵,那也是有所换的。”

    这话他说的小声儿,只有巧姐儿和身边儿的板儿能听清楚。两个孩子又对他道了谢,王亮赶车也就回了。

    巧姐儿往院儿里走,嬷嬷却站在院儿中间没进屋。

    “姑娘,快抱抱咱们这位祖宗吧,你没招呼他,可是不带进屋儿的。”嬷嬷笑的无可奈何。

    巧姐儿抱起一直伸着胳膊的小宝,温声问小宝,“这么亲姐姐,中午想吃什么,姐姐做给你。”

    小宝手臂圈着巧姐儿脖子,得意洋洋看看王林两个,“锅包肉肉,丸子,辣鱼鱼。”

    巧姐儿看着小宝伸着小舌头舔着小嘴唇,“忘了上次辣的眼泪都出来了?”

    “要吃!”小宝点头,幅度有点大,青姐儿几个看着笑的不行。

    “嗯,巧姨姨给做。”巧姐儿宠溺的颠儿了颠儿小宝。

    小宝如今好了很多,对着王家的几个孩子,至少是爱说话爱笑了。虽然跟别家活泼的孩子比,话还是少了些。

    巧姐儿却觉得这怕是骨子里的遗传,谁让他出生皇家?骨子里必是一代代沉淀下来的深沉话少的基因,就是做不到深沉,至少也得做到装深沉才行。

    这是巧姐儿对安东的印象,同一个人,安小叔和东安王,气场却是差了很多。

    午饭吃完,几个孩子睡了半个时辰的午觉。

    巧姐儿就带着几个小的学字练字,小宝虽然连玩儿带划拉,学字的速度却并不慢,比当初小林两个识字的时候,快的多。

    巧姐儿忍不住心里撇嘴,人精里遗传下来的血脉,当真是不服不行。

    老刘氏和嬷嬷几个在屋里做着针线,耳田一早一晚的时候,王狗儿和板儿就看的很好,家里的女人只看管好家里养的鸡鸭鹅狗来就成,饶是新盖的东院儿也养了两头猪,几十只鸡鸭鹅,这点活计还是顶轻松的。

    这也是王狗儿家今年没有全家出动去采摘野菜,只收村里人采来的,自家院子大了,晾晒不成问题。

    倒不是王狗儿家看不上采野菜的钱,实在是老刘氏年岁大了,还要少劳动上了岁数的人,平儿却也不好抛头露面让村子里的汉子看了去,毕竟顶着贾琏姨娘的名头,总归有些不合适。

    出于对亲家公的敬重,王狗儿一家也得考虑这些的,就是王狗儿都很有身份的注意着避嫌。

    王狗儿夫妻也早存了让板儿进学堂的事情,家里的两个姑娘,十二岁的年纪,在农家里,也要定了亲。再有小宝缠着,两个小的读书,小刘氏又存了让两个女孩儿学学针线绣花儿的活计,因此这一家子也就被拘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