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然下意识捂住后脖颈,但陈在澈没有往这个方向望过来。

    应该是没看见吻痕吧?他内心推测。

    “昨晚我一个人回家了啊。”郁知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抿唇,同时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都发烧了,快回去躺着,黄桃马上就切好了。”

    浅色的瞳孔看向别处,陈在澈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回卧室了。

    郁知然心有余悸。

    好端端的,陈在澈怎么会问这个?难道是昨晚看到祝黎了?

    可他明明让祝黎站到卧室外面,陈在澈应该看不到才对。

    不过真的好生气啊,昨晚,祝黎不仅不顾他的反对进了陈在澈家里,被陈在澈看到不说,还在他没察觉的时候在他后脖颈留了痕迹。

    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

    他很想打电话质问祝黎怎么回事,但估计不等他问出原因,祝黎的眼眶先红起来。

    算了。

    郁知然狠狠切碎黄桃片。

    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程右盯着硕大的黑眼圈,没精打采地坐在教室里,要不是他接地气地打了个哈欠,那憔悴程度,周围人都以为看到鬼了。

    怎么周六还要补课啊,好烦。

    他机械地在笔记本上乱划,终于挨到下课,他低头一瞅,才发现上面写的全是“郁知然”。

    他猛地把笔记本合上。

    “哎,我说。”向来和程右关系好的男生揽住他的肩膀,“你今天到底咋了啊,咋魂不守舍的,还以为你刚从隔壁坟场爬出来。”

    他们住的宿舍旁边有墓地。

    “啧,起开,正烦着呢。”程右不客气地打下杨俊材的手,“接下来没课了吧?”

    “没了。”杨俊材追上程右的背影,“你和兄弟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为情所困?兄弟帮你出谋划策。”

    程右扫他一眼,面无表情:“狗腿子。”

    “忒!你怎么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