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解意按照惯例将新王赐福的文章念了一遍,然后城门下又是一阵山呼海啸。

    程解意原本还想,要是他登城门的时候有人趁机作乱,他要如何应对。可一直到程解意念完祝词,一路下了城门返回王宫,也没有他想象中的事态发生。

    “陛下可要吃些宵夜?”宫女等程解意下了御輦,便轻声问道。

    这两天程解意吃得不多,现下登城门结束,按理来说应该松快一些,可程解意的神情还是有些郁郁。

    程解意听了宫女的话,便点点头。

    之后程解意就要寝殿,沐浴更衣,今晚就不住御书房了。

    在程解意下城门之后,城门外的京都人依然没有散去。他们燃放喜庆的烟火,热烈议论着新王的模样。

    那些王公大臣们都十分满意程解意的表情,实在比前王好上太多。而且听说那三位将军似乎都被新王迷得晕头转向,想来不只脸,新王的手段更是了得。

    “我早说了!新王就该将那三人收入后宫,这样才能天下太平!”

    九叔公今日也拄着拐杖来了,他虽然因为之前的奏折没得到程解意的正面回应而有些不快,不过现下看来,这年轻的新王还是觉着他的折子说得没错嘛!

    其他宗室纷纷拱手。

    “九叔公说得是!九叔公说得妙啊!”

    在这些王公对面的高楼上,三位将军早已离开。

    只是在刚走到楼中时,原本最为冷静的月江涟却直接揪着山楼夜的领子将他撞到墙上。

    “你惹他了是不是!你昨日到底对明语做了什么!”

    山楼夜直接一抬脚就往月江涟身上踹去,月江涟向后一退,便见山楼夜抽刀而上,月江涟立时拔剑回护,两名将军就这么在这座楼阁中打起来。

    门外守着的甲士不敢轻易进来,只能防着别的甲士冲进去。

    楼阁很快就被打得不成样子,山楼夜一刀便将眼前的小桌砍断,他见着月江涟的模样倒觉得有些趣味。

    “怎么?我对陛下做什么与你何干?陛下亲来找我,要拿我的玉叶,提出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我便答应了。月将军这是生什么气?哦……你觉得陛下哭了,是我做的?”

    山楼夜刀尖指向月江涟的咽喉,眉眼低沉风雨欲来。

    “我才想问你,我下边的人说陛下自我府中出去之后,你便当街拦路,还在马车里待了好一会才走,你做了什么!”

    月江涟和山楼夜这类人是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的,程解意若哭了,那定然是别人的错。

    可程解意这样等闲事都仿佛不会哭的少年郎,若有什么值得他哭,定是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又十分为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