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军和黄巾军都是各有算计,双方均有智谋之士筹谋,倒也可以算是棋逢对手,只是曹操毕竟体量较,面对着百万黄巾军,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

    但不管怎么,危机也是机遇,如果曹操能够挺过去,也就算是完成了乱世起家的第一步了。

    当然,此时的曹操也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并不是于毒甚至李大目两部黄巾,而是有上百万的黄巾军都盯着他的地盘,饥渴难耐。

    若论此战的信心,曹操麾下谋士还是有着分的把握的,毕竟此时便连智谋如郭嘉、荀攸也只是认为将要面对的是于毒乃至于李大目的反复,倒是却没人能够料到兖州即将要遭受百万黄巾的入侵。

    这不是曹操麾下的谋士都是酒囊饭袋,只是人终究不是上帝,便连此世唯一具有上帝视角的贾援也只是知道曹操是当着兖州牧打黄巾起家的,但这官位怎么来的,打黄巾究竟遇到了多少危险他也是一概不知。

    不过当双方并未交兵之时,谁也预料不到最后的胜利究竟属于谁,谋士的谋划终究只是规划了一个方向,但决定战场胜负的因素还有很多,谁又能曹操不能够鲸吞黄巾,全据兖州呢?

    暮春三月,终于到了李大目献降的日子。

    曹操自然是不能让李大目大摇大摆的跑到他的治所东武阳去,此时双方信任都是欠佳,曹操便与李大目又做了约定,他的军队只能行到乐平,将人马都交于乐平守将曹仁,本人需单人独骑前往东武阳献降。

    曹操的条件不可谓不苛刻,但只要李大目真心献降,曹操也不会对他怎样,反而为了千金买马骨,到是会好好的给李大目一场荣华富贵的。

    但李大目心怀鬼胎,自然是抓不住这个机会了。

    曹仁作为曹操军乐平一线的主帅,自然是要全程主持对李大目人马的接收事宜。

    这日堪堪等到午时,眼看着就要过了约定的时间,曹仁站在城头极力的看向远方,终于是看到了一骑骑士头裹黄巾,形单影只的往着乐平城而来。

    这李大目到底还是没有亲身前来。

    “秉将军,我是黄巾军中校尉,我家大帅有话要我带与将军。”

    “哦?但无妨!”

    “好叫将军知晓,非是我家渠帅不想前来,只是这麾下渠帅都不许我家渠帅以身涉险。但我家渠帅也了,若是将军能够亲率大军到城外三十里外的荒原处,在两军阵前亲口出定保我家大帅无忧,我家大帅定然跟将军再走一遭东武阳,将军,前番我家大帅都敢孤身一人前去,此次定然无鬼,实是麾下众人苦劝阻拦,还望将军谅解。”

    来的这黄巾骑卒竟口齿意外的伶俐,一番话的有理有据。此是时人极重信诺,若是曹仁在万众人间保了李大目无忧,那定然会竭尽全力的不让他出事。

    曹仁这边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看你这裙是伶俐,你叫什么名字?”

    “将裴元绍!”

    曹仁问了裴元绍姓名,便也不再答话,只是轻捋着胡须,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这裴元绍虽看的焦急,仍是侍立在一旁,久久未曾言语。

    “你的可是当真,你家大帅见了我曹仁交出兵马,便与我去见我家主公了吗?”

    “定然是真,裴元绍敢以性命担保,若是有假,大帅可斩我头!”

    曹仁听了裴元绍回答,又看着裴元绍脸上坚毅的神色,却是暗自发笑,忖道:“看这样子,你只怕也是被李大目抛弃的卒罢了,连他真正的谋划也不知道,照着郭军师所言,这李大目若是不敢亲身来见,便定是有所反复,不过看这裴元绍的样子似是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