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近了!!!

    傅红雪把脖子扭成一种看似要自我了断的姿势,更加用力噘起嘴巴,眼看要亲到花无谢的额头——

    但这细小的动作,还是惊动了花无谢,只见花无谢睫毛一颤,忽然睁开了眼。

    花无谢看着眼前那个有些扭曲的脑袋和用力噘起的嘴巴,有一瞬的懵,他眨了眨清亮的大眼睛。

    傅红雪:“……”

    ——啊,这……花无谢发现他想偷亲,不会一气之下,把他踹下床,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吧!

    傅红雪既忧虑又尴尬,一时间红着脸,姿势怪异地僵住了。

    花无谢:“…………”

    ——啊,这……他怎么抱着这小孩睡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撇清关系,万一被小孩误会,再纠缠上来可怎么办?

    四目相对,大大的眼睛里都写满心事重重,莫名的焦虑。

    过了片刻,叮,两人忽然默契地同时闭上眼睛,假装还没睡醒。

    花无谢不动声色收回手脚,放开傅红雪,转了个身,背对着傅红雪——他只是昨晚哭得太累了,不想睡那张不舒服的小榻,也不想睡冰冷的地铺,所以凑合着在床上睡了一晚而已,又不是他想抱傅红雪的,是他的身体想抱着的!

    就听傅红雪忽然“嘶”地抽了口冷气,压抑着轻呼了声:“啊……”

    花无谢的心还没意识到,身体已经立即睁开眼,回身看过去:“你怎么了?”

    他飞快地伸手探傅红雪的额头,“是还没退烧,还是哪儿不舒服?”

    傅红雪保持歪着脑袋的动作,垂着眼睛,满头冷汗,但一言不发。

    花无谢见没有发烧,又掀开被子,看了眼傅红雪腹部上的伤口,见没什么事,便放下心,轻呼出口气。他这才发现傅红雪的脖子,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他不由问:“你……这样,脖子真的不疼吗?”

    傅红雪垂着的眼睫毛轻轻一颤,红透了脸,小声道:“疼。”

    然后,他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道:“但我的脖子回不去了。”

    花无谢:“……”

    花白凤一大早就收到两个噩耗:

    一、花无谢昨晚又厚颜无耻地睡在了她儿子房间!

    她气得就想把面前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给掀了,丁灵琳眼疾手快地拦住:“娘,这一桌子菜要不少钱呢,别浪费了。你摔茶碗吧,这个便宜,既能达到让你解气的效果,收拾起来也简单,更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