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鸣拿起自己那杯咖啡,有点出神,“是第一次?对……”

    李查理又开口道,“其实我应该再问你一次,今天的聊天,你想以医生和咨询者的关系来进行对话,还是认识多年的故交关系?”

    这个问题,李查理问过他三次。

    第一次,是在祁鸣的父母过世时,他让祁鸣自己选,是要一位会照顾关心自己、可以适当依赖的长辈,还是要一个会长期听他倾诉,让他咨询一切心事的医生。

    第二次,是祁鸣成年时,第一次遇到了恋爱和性向的问题,李查理再次让他选,是要一个能给出建议和关怀的老朋友,还是继续像当初那样。

    第三次,是祁鸣决心回到国内发展,在一次酒后明显遇到了一些令他迷茫的事时,也是最初遇到顾得白的时候。

    每一次,祁鸣的回答都是一样,他自己能行,还是继续像以前一样做医生和咨询者就可以,他没关系,他只想安心工作。

    “查理,你说过,如果你只是我的医生,那么你永远不会刻意引导我的选择,会将一切交给我自己来决定,不会给我建议,也不会被私人的情感影响,这是你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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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准则。”

    祁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到了李查理很久以前说过的话,“我并不是在害怕。”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顾得白和您当初一样,猜测我是被伤害过,害怕再次受伤,才会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但其实我不是在怕这个。”

    祁鸣很少和顾得白谈心,在说起对方的想法时,却像是什么都明白,“他的心事想法时常写在脸上,尤其在我最近知道他到底在隐瞒什么时,就更明显了。”

    “隐瞒的事?”李查理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什么,隐瞒暗恋的心么?可都这么明显了,还能算得上是隐瞒,是‘暗’恋?

    “是啊,就是指,他名义上和我签的合约,是让我做替身,但其实‘白月光’这个人,根本是虚构的。”祁鸣笑着说道,脸上早已不见什么怒色,“我这次想跟您说的,也是这件事,我已经找到证据了。”

    “嘶……”

    一次性吃瓜太多,李查理这把年纪,有点消受不过来了,“你等会儿,我理解一下……也就是说,他假装自己有个白月光,让你当替身情人,编了个弥天大谎?就是为了让你签这个合约陪着他?”

    祁鸣有多难追,李查理也是知道的,但这种追人的花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查理,我现在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祁鸣叹了口气,眉心苦恼地皱着,“如果我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以普通的关系相处,我是晚辈,您是我父母的朋友,我不再坚持那些奇怪的原则了……你能不能帮我弄清楚这些事?”

    “阿鸣,”李查理的神色又严肃了些,“对于家人来说,爱是无条件的,不需要你用好处、报酬来换。当然,这条定律也适用于真心爱你的其它人。”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