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一日又一日地重复着,但枯燥乏味的生活没有浇灭两个年青人火一般的热情,孤独的少年友情在不知不觉间已升华为孤独的男女之爱。

    濮悠的小男子汉气概早已消失在时间的烟海中,用濮飞的玩笑话讲,是被野狼吓破了胆。

    殊不知,少女的情窦绽放,掩饰了山里人粗鲁的放纵,伴随而至的是矜持和婉约,再配上那窈窕而又凹凸有致的身形,让人情不自禁去怜香惜玉。

    濮飞也不清楚自己何时突破了姐弟情义,而迷失在爱情的漩涡中,甚至越陷越深。

    两情相悦反而随着时间的延续变得陌生起来,更加表现得相敬如宾,羞涩已变成寻常事,依恋却被默默地镌刻在心里,若即若离油然而生。

    大黄急促的吠叫声远远地涌向木屋,小黑也狂躁起来,在木栅栏门处上窜下跳。

    濮飞和濮悠见状,慌忙跑到木栅栏门前向外张望,只见濮英绝背着一个人亦步亦趋地向前冲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戴着毡帽的人,在左右用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濮英绝后背上的人。

    濮飞慌忙把木栅栏门拉开,与濮悠冲了出去。这才发现,濮英绝后背是一个头发胡渣灰白的老者,老者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双目微闭、嘴唇微启,并不断发出轻微的声,老者的裤腿已是一片殷红。旁边是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女的说不上漂亮,但眉清目秀、小巧可人,让人有一种亲切感。男的年青人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浓眉大眼,看上去憨态可掬,还不时向旁边的女子投去暧昧的眼神。

    濮悠着急地问道:“阿爹,这是怎么了?这位阿伯怎么受伤了?”

    气喘吁吁的濮英绝刚要开口,旁边的年青男子腼腆地笑了笑,说道:“真的要多谢大叔,要不是大叔及时赶到,我们三人可能已经成了黑熊腹中之物了,只是,只是老师现在情况不明,大叔给老师简单处理了一下,我们就一路小跑着过来。”说着说着声音也哽咽了。

    再细看旁边的年青女子,眼里盈含着泪水,脸颊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紫色的嘴唇在不停地颤抖。

    待把老者安顿好后,濮英绝长吁了一口气,慈祥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濮飞和濮悠,温和地说道:“悠儿,快去准备点吃的,飞儿,跟我去准备草药。”说完便转身朝站在床前无措的年青男女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刚检查了伤口,虽说伤在肚子和大腿上,但都无碍大事,伤口不是太深,没有伤及内脏和大动脉,老先生体质较弱,现在只是痛晕过去,再加上失血过多和体力消耗过大,脸色苍白也是正常的,你们也不用过分焦虑,现在血已经止住了,在这里养上几天就能恢复,你们也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点草药。”两个年青人强挤着笑容,朝濮英绝点了点头。

    濮英绝刚走出小木屋,便被门外着急等待的濮悠拽着问道:“阿爹,你不是赶集去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

    濮英绝拍了拍濮悠的手,并睃了睃一旁关切地看着自己的濮飞,慈祥地笑道:“你看,阿爹强壮着呢,我能有啥事,这也是凑巧,我当时正在赶路,走到狼窝坡时,听到黑瞎子的吼叫声,还伴有人惊恐的呼救声,我心知不妙,一定是有人与黑瞎子照面了,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万幸的是那位老先生只是皮外伤,无生命大碍,休息几天就能恢复过来,你看我这不好好的。”说完还挥挥胳膊。

    濮英绝用托盘端着捣好的草药和煎好的汤药走进小木屋,两个年青人霍然站了起来,沮丧的脸上立刻涌起了希望,用近乎祈求的目光盯着濮英绝,濮英绝会意地点了点头,并径直走到老者床前。濮飞端着一盆温水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濮英绝朝年青女子尴尬地笑了笑,和蔼地说道:“姑娘,你先回避一下,我们需要给老先生清理一下身子。”

    年青女子抿了抿嘴,便依依不舍地朝门外走去。

    濮英绝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老者伤口处的衣服,并仔细地擦拭干净,然后把捣好的草药小心地敷在伤口处。老者突然张大嘴,紧接着是咬紧牙关,额头也是微微渗出汗来。

    年青男子见状,紧张地向前探了探身体。濮英绝若无其事地说道:“这草药有消毒杀菌的作用,对伤口愈合也有较好的功效,就是刚敷在上面有一点辣疼,等药劲一过,就没事了。”年青人故作镇定,点了点头,并往后挪了挪脚步。

    老者微微睁开双眼,微弱的目光洒向濮英绝。濮英绝微笑着坐到床头,用胳膊把老者支撑起来,并用药勺一勺一勺地喂老者喝药。老者顺从地喝着药,微弱的目光变得柔和、慈祥,场面也充满着温情。

    年青女子不知何时进来了,与年青男子一样默默地注视着这温馨的场面。老者喝完药又躺下了,倏忽间,均匀的呼吸声就响起了。

    濮英绝站起来,朝两个年青人点了点头,和蔼地说道:“没什么大事了,刚才给老先生喝了些提气补血的汤药,睡醒了就能下床走路了,但要恢复到以往,还得再休息几天。”两个年青人舒心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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