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忻看了一眼坐在书桌旁的外祖父,然后垂眸拱手道,“阿皖不知,还望外祖父赐教。”

    “你认为单凭东平伯府那一个妇孺能弄出如此的动静?想必你也是派人查过,你家二房若是再被你纵着,外后这惹下来大的所有祸事有心之人都能栽到你的头上,你明白这一点?”

    李忻点头,“您说的阿皖知道,二伯母那边,我会敲打敲打。因着是长辈,我也不好出面,我会想办法让王家那里出面阻拦约束。”

    柳太傅想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太原王家枝繁叶茂,族中权势盘根错节,根本不容易支配利用,你若是真的想用这个法子,当谨慎为好。”

    “孙女省得。”

    “听闻王家铺子最近关了不少家,生意大大受挫,你做的?”柳太傅问道。

    “确实是孙女做的。”

    原本以为外祖父会教训一两句,最起码也会利弊分析一通,让自己知难而退,没曾想得来的却是这样一句。

    “倒是不错,很有老夫当年的风范。”

    李忻抬头,显然有些傻眼。

    “您……”

    “额?”

    李忻摇头不再好奇。

    “你坐吧。”

    李忻环视一周,然后再最近的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去见过你外祖母呢?”

    李忻点头,然后问道,“外祖母这病症几年了?”

    “你走了之后便是不是神神叨叨的,期初也没注意,后来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大夫看了怎么说?”李忻问道。

    “看了许多,宫中的院首也请了几次,都说是年纪大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李忻点头,随意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是一个味道。”

    “厨子都没变,自然是一样。”柳太傅起身,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漆金的食盒出来,递到了李忻面前,“用饭还得一个多时辰后,你先吃点。瞧着你面色不佳,比起我这老头都还要差点,前日发生的事是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