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繁眼睛一亮——哇哦~谁这么机智,居然把这事传开了,省得他再想办法了,“小机灵鬼儿”这个称号这人当之无愧啊!

    纵士良脸都白了,吱吱唔唔地问:“你哪儿听说的啊?”

    对方道:“谁知道是哪先传起来的,反正我儿子回来告诉我的。说圈里都传开了,他刚才在和几个别家的孩子喝酒,听到消息都不鬼混了,都回家说这事了,还有人打电话问我来着,我哪知道呀!我说老纵啊,小繁这个情况你也别太难过,说不定以后会有别的办法矫正呢?再说,就算不成,找个beta过日子呗。再不行,就算单身也可以,现在多少孩子都不结婚,早就不是旧时代了,要尊重孩子的选择。”

    纵繁耳朵灵,电话声音再大一点,他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找个beta这个办法肯定也是不行的,否则圈子里也不缺beta,纵家给他联姻肯定会有更多的选择。因为他即便分化畸形,也是有信息素的,需要另一种信息素作为发情期或易感期的安抚,甚至是平日的安定剂。据纵繁的了解,无论是ab恋还是ob恋,因为信息素的关系,都很难走得长久,现在发情期和易感期均有抑制剂可以打,但短期打还好,长期打下去,会有副作用,所以进入特殊时期时,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打为好。而万一到了特殊期,beta其实没办法提供任何帮助,时间一久,难免产生矛盾。而且在房事上,beta承受不住alha,也满足不了oa是闻不到,可时间长了,还是会受到影响,容易让beta烦躁,甚至抑郁,所以让纵繁找个beta过日子,明显不现实。

    纵士良干巴巴地应付着,脑子里嗡嗡直响,大有一种丢人丢到全世界的尴尬,又不知道要怎么辩驳,没人知道的时候,他们怎么编都行,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关系,稍微一查,就知道真假了,根本瞒不过去。纵士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圈子的恶心和可恶。

    好容易应付完把电话挂了,还没等纵士良再开口,又有新电话打了进来,问的还是纵繁的事。

    纵繁都想放声大笑了,同时也觉得上层圈子的人八卦起来更厉害,都是明着来问,根本不给你搞偷偷说小话这一出。这些人里面可能有纵家的好友,是出于关心打来的,有些可能根本就是跟纵家不对付,来拣笑话的,人间百态,不过如是。

    接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纵士良的手机才消停,此时的纵士良已经气红了眼,抖着手指着纵繁:“你、你真是好样的,居然把事情传出去了,你不要脸,纵家还要呢!”

    纵繁这次是真无辜,装都不用装的,心里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这可就冤枉人了,我被绑回来到现在,手机都没碰到过,我靠什么传这种消息?意念吗?”

    简直搞笑,他要有这本事,还能被抓?

    纵士良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就是你妈干的!”

    纵繁耸耸肩,如果这个“小机灵鬼儿”是他妈妈,那他得再给她做件衣服才行。

    纵士良有气无法对外撒,只能冲着纵繁大叫道:“你们母子还真是一脉相承,一点脸都不要,这样的事也敢往外说,你们就算自己不要脸,也不要拉纵家下水!”

    纵繁冷笑一声,说:“在你发疯前最好先搞清楚两件事,一,我并不觉得分化畸形有什么丢人的,你有本事就把你们这套言论说出去,别只会在家里横,我看纵朗真的挺像你的,缺点学的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你的儿子;二,这事听起来是从各家少爷小姐那里传开的,我妈再有本事,认识的也不过是莫姨、汤姨,要是从你们这一代人那里先传开,那你觉得是我妈说的还算有证据。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哪家的少爷小姐说出去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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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可信吧?最早知道我这个情况的同辈人,除了纵朗就是廖宝双了?既然不是我传的,那你猜你的宝贝儿子和儿媳妇干没干?”

    挑拨离间嘛,他既然能挑拨了纵朗,就不差一个纵士良。而且挑拨离间成功的本质是什么?是不信任,他赌纵家人之间就是缺少信任的。纵朗现在看似很得意,可从小不被纵家认可,不敢以纵家人自居,也没有得到什么优待,他心里就没有恨吗?纵繁觉得未必,毕竟纵朗这么像纵士良,小心眼、爱怀疑这些,恐怕也像了个十成吧。

    纵士良气得想摔东西,他当然不希望是纵朗干的,但也不好说。还没寻觅到可以摔得顺手的,他的手机又响了。

    看到来电的名字,纵士良快速调整好语气,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呵呵地接了电话。这虚伪程度,纵繁都想给他点一个大大的赞,但不会投硬币的,纵士良不配。

    “喂,老咸啊!”

    纵士良这头热情似火,对方那头却冷酷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