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了他，目中已不复起初的温柔和爱意，只留下一片陌生与冷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她说。
杨起突然跟发疯一样，用力将她肩膀掰了过来，直视着她的一双眼睛，眼里几欲喷出火来：“我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能回心转意！”
沈筠看着他道：“你害死了我父亲。”
“我没有害死他！是皇上！”杨起盯着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道。
“哼。”沈筠冷笑一声，“你没有害死他，他却因你而死。”
杨起用力拧着她的膀子，睁大眼睛瞪视着她，“是因为他自己，是他自己该死！我只是陈述事实，把真相揭露给大家看！”
“他权倾朝野，结党营私，后来私吞官银，算盘打到皇上头上来了，皇上如何能饶他？！皇上早就想将他除之而后快，奈何他权力倾天，寻不到合适的机会。这才将他派到青石镇，一来摆脱他的权力倾轧，二来让他监守自盗，自己露出马脚。再借别人的手除掉他，你懂不懂？！”
“借别人的手？”沈筠看着他，目中露出讥刺来，“借谁的手，你的吗？”
杨起怒目瞪视着她，越来越气，越来越气，腾地一用力将她推倒，头重重地撞在了床边上。站起来，怒斥道：“我告诉你沈筠，你别太过分了，就连你这条命还是我从贺大人手下捡来的！”
“你以为就凭嫁到吴家，就能躲得过去？罪臣之女，罪臣之女！你以为皇上不予以追究，真是靠那一纸婚约吗？你们沈家无事的时候，皇上是同意了这门婚事，真以为出事的时候，皇上还会任由你嫁给一个盐商，过太平日子，只将沈府的其他家眷流放吗？”
“是我！是我！”杨起疯了似的指着沈筠鼻子，“向贺大人求情，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将这事搪塞了过去的……是我啊！”
沈筠听着听着，忽然笑出了声：“那我是应该感谢你么？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沈家一朝倾覆，我还应该感谢你么？对付我爹，落井下石，于你有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害他！”
“哼，什么好处？”杨起乜斜着眼看她，“怪就怪你爹从不把我当人看！我身上挨过的每一顿板子，鞭子留下的每一条疤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当着我面，亲自给我伤口上灌辣椒水，拿着猪粪往我嘴里塞的时候，那种恶毒奸诈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做梦都会惊醒。”
“他说我永远是个下等的贱民，永远配不上你，永远不配过上好的生活，哈哈哈……”他凄厉地大笑起来，“我现在就要他眼睁睁看着，我是如何成为青石镇的一方权贵，如何打着他的脸娶了他的宝贝女儿，又是如何将他女儿□□在床上，摸遍他女儿的身子，生下他的外孙！哈哈哈哈！”
他大声狂笑着，身体因为情绪激动剧烈地摇晃起来，几欲摔倒。
沈筠听着此时已是泪流满面。
她小声啜泣着，声音哽咽：你不该杀了高无衡，你不该杀了他……”
杨起大声笑着，听到这话突然住了口，冷厉的眼神瞟向她：“他杀了我弟弟，官府不理，我为何不能自己报仇！”
“我弟弟他做错了什么？就是因为在他站在高家门口看了一会儿，就得死？他小啊，他穷啊，他从小受过很多苦，他没见过，看一下就该死吗？”
他的眼角有泪不断溢出，“你见过人的肠子吗？你知道肠子从肚子里流出来是什么样儿的吗？跟猪的肠子没什么两眼，里面全是黄色的液体，粘稠得像膏状，还发着恶臭，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笑了起来，身子左摇右晃，对着沈筠指手画脚：“他才五岁啊，我没想到我对我弟弟印象最深的，竟然是他的肠子……哈哈哈哈……”他的笑声渐渐变得凄厉而哀伤，听着令人悚然。
沈筠只是坐在床边默默地流着眼泪：“我不相信是无衡哥哥杀的人，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信。”
“你闭嘴。”杨起笑声渐歇，看着她，眼中露出讥刺的光，声音却慢慢压制了下来。他道：“你应该庆幸，那天我杀的是他，而不是你的丈夫。”
杨起突然跟发疯一样，用力将她肩膀掰了过来，直视着她的一双眼睛，眼里几欲喷出火来：“我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能回心转意！”
沈筠看着他道：“你害死了我父亲。”
“我没有害死他！是皇上！”杨起盯着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道。
“哼。”沈筠冷笑一声，“你没有害死他，他却因你而死。”
杨起用力拧着她的膀子，睁大眼睛瞪视着她，“是因为他自己，是他自己该死！我只是陈述事实，把真相揭露给大家看！”
“他权倾朝野，结党营私，后来私吞官银，算盘打到皇上头上来了，皇上如何能饶他？！皇上早就想将他除之而后快，奈何他权力倾天，寻不到合适的机会。这才将他派到青石镇，一来摆脱他的权力倾轧，二来让他监守自盗，自己露出马脚。再借别人的手除掉他，你懂不懂？！”
“借别人的手？”沈筠看着他，目中露出讥刺来，“借谁的手，你的吗？”
杨起怒目瞪视着她，越来越气，越来越气，腾地一用力将她推倒，头重重地撞在了床边上。站起来，怒斥道：“我告诉你沈筠，你别太过分了，就连你这条命还是我从贺大人手下捡来的！”
“你以为就凭嫁到吴家，就能躲得过去？罪臣之女，罪臣之女！你以为皇上不予以追究，真是靠那一纸婚约吗？你们沈家无事的时候，皇上是同意了这门婚事，真以为出事的时候，皇上还会任由你嫁给一个盐商，过太平日子，只将沈府的其他家眷流放吗？”
“是我！是我！”杨起疯了似的指着沈筠鼻子，“向贺大人求情，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将这事搪塞了过去的……是我啊！”
沈筠听着听着，忽然笑出了声：“那我是应该感谢你么？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沈家一朝倾覆，我还应该感谢你么？对付我爹，落井下石，于你有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害他！”
“哼，什么好处？”杨起乜斜着眼看她，“怪就怪你爹从不把我当人看！我身上挨过的每一顿板子，鞭子留下的每一条疤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当着我面，亲自给我伤口上灌辣椒水，拿着猪粪往我嘴里塞的时候，那种恶毒奸诈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做梦都会惊醒。”
“他说我永远是个下等的贱民，永远配不上你，永远不配过上好的生活，哈哈哈……”他凄厉地大笑起来，“我现在就要他眼睁睁看着，我是如何成为青石镇的一方权贵，如何打着他的脸娶了他的宝贝女儿，又是如何将他女儿□□在床上，摸遍他女儿的身子，生下他的外孙！哈哈哈哈！”
他大声狂笑着，身体因为情绪激动剧烈地摇晃起来，几欲摔倒。
沈筠听着此时已是泪流满面。
她小声啜泣着，声音哽咽：你不该杀了高无衡，你不该杀了他……”
杨起大声笑着，听到这话突然住了口，冷厉的眼神瞟向她：“他杀了我弟弟，官府不理，我为何不能自己报仇！”
“我弟弟他做错了什么？就是因为在他站在高家门口看了一会儿，就得死？他小啊，他穷啊，他从小受过很多苦，他没见过，看一下就该死吗？”
他的眼角有泪不断溢出，“你见过人的肠子吗？你知道肠子从肚子里流出来是什么样儿的吗？跟猪的肠子没什么两眼，里面全是黄色的液体，粘稠得像膏状，还发着恶臭，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笑了起来，身子左摇右晃，对着沈筠指手画脚：“他才五岁啊，我没想到我对我弟弟印象最深的，竟然是他的肠子……哈哈哈哈……”他的笑声渐渐变得凄厉而哀伤，听着令人悚然。
沈筠只是坐在床边默默地流着眼泪：“我不相信是无衡哥哥杀的人，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信。”
“你闭嘴。”杨起笑声渐歇，看着她，眼中露出讥刺的光，声音却慢慢压制了下来。他道：“你应该庆幸，那天我杀的是他，而不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