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玩意也没必要怎么深入思考,189年2月,战役进入到一个特殊阶段。贼人已经大败要撤退,皇甫嵩下令追击,而董卓却劝说不要追击,只是劝说无效,追击继续进行。

    最终皇甫嵩成功大败贼人,让这场从184年开始的叛乱落下帷幕。考虑到4月份灵帝驾崩,董卓在此之前就被任命为并州牧,那应该是4月前,这场战役就已经结束。

    不过董卓没有去并州任职,反正停留在河东,偏偏不到一个月,甚至不到几天灵帝就驾崩,显然有些太巧合了点。仿佛是收到某人的命令,在河东等待。

    当然把董卓叫去洛阳的是何进,考虑到袁绍就在他麾下当掾吏……

    然而刘宏就算暴毙,刘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会抱怨,怎么动个手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居然从184年到189年,足足持续四年多的时间。

    又或者说,前期真的只是为了让董卓能够复起。只是后来发现时机恰当,或者因为某种事情,导致黑手决定下手,于是才有这个的结果?

    皇甫嵩这边,在听了刘韬的说法之后,他也思考过,想想觉得也有道理。随着袁隗‘谋害’刘韬失败被革职,袁阀在朝堂的势力逐渐被刘宏清洗。

    杨赐打算接管过来,结果刚上任,发现司空府的资金,都被刘宏收走了。在司空的职位上,忙忙碌碌三个月,最后带着不满和怨恨离开了人世。

    杨彪还没有能成长起来,袁阀的第二代也没有出色的领军人物,刘宏乘胜追击,若非被凉州之乱吸引了注意力,只怕已经开始夺回对朝堂的掌控。

    “这种话,私下说说可以……”皇甫嵩觉得,就算真有此事,也不适合谈论。

    首先凉州的战局,的确牵动整个大汉的注意力。现在不适合出现任何乱子,否则的话很容易导致前线的大溃败。

    其次,也没有准确的证据,随便怀疑别人,很容易被别人算计上,关键还没有好处。若是被证明是子虚乌有的话,说不定还要背负污蔑朝廷重臣的罪责。

    作为一个政客,最正确的做法,当然还是乖乖闭嘴。

    “我当然清楚,只是那么考虑的话,很多的事情就说得清了。我和刘戈,显然成了某人的眼中钉。”刘韬回道。

    “你和刘戈的清白,我一直没有怀疑过。”皇甫嵩回答道,“问题是下面的士卒不相信,一直没有能取得一次有效的胜利,不少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需要发泄。”

    关键是这个时候,有心人把这股气,都朝着刘韬和刘戈这边引了过来。

    “我待会要去见见董卓……”刘韬起身。

    “你怀疑是他?可为什么?”皇甫嵩想不明白,如果董卓按照历史是白身启用,那么他或许也会怀疑。可问题董卓是张温调来前线的,之前并未在前线,本身也不是白身。

    “因为提到的那个李军侯,也就是李傕。是北地郡人姑且不说,我收到消息,他与董卓关系莫逆……”刘韬回道,“更别说董卓在凉州,与羌人关系莫逆,本身更是迎娶羌人部落首领的女儿为妻。从身份到最大获利者,我都没有理由不怀疑他。”

    “既然如此,就好好试探一下他吧。”皇甫嵩点了点头,李傕居然和董卓关系莫逆,这个他却不知道。不过也是,全军主将,怎么可能会了解一个校尉麾下军候的关系网。

    “还有,小心张温……”刘韬起来,“能把董卓引进来的,我不认为他就是自己人。”

    尤其这位也是昏招频出,不仅让战争延续一两年都没有结果。还导致张纯和南匈奴的造反。最终刘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重新启用皇甫嵩,才让局面迅速扭转回来。

    刘韬了解过这段历史,所以他刚来,听到张温不急不缓收集资料,却没有立刻反攻的意思,就知道这位估计也是在拖。索性都不在他麾下,免得被坑了也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