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别人不同的地方,才是你真正的价值的所在,所以,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不要太在意旁人的言论和眼神,目光要盯着前方,耳朵更要屏蔽那些,对你百害无一利的言词,一个男人,真正的本事,不是你坐拥多少财富,享受着多大的权利,而是在失去这些的时候,仍旧可以拿回來。

    最爷们的爷们,就是旁人‘无法复制’,而你可以任意‘粘贴’。”

    老爷子当年闲侃的一番话,仍旧萦绕在耳边,这样一段夹杂了现代网络术语的感悟,听起來有点不伦不类,但对于肖胜來讲,更为直白的表达方式,直到现在仍叫他记忆犹新。

    细数这些年,无论是老爷子,还是暴发户,都走上一条‘不同寻常’的羊肠小道,可他们却用时间,向世人证明了,这条小道的尽头,则是他们向往已久的所有。

    他们的过往种种,你只能当个段子來听,想要‘复制’,天方夜谭,可是他们完全可以,任意的粘贴,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被模仿,可从未被超越。

    老爷子仍旧霸气‘肛瘘’,这么大年纪了,三言两语间,还透着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场,‘我纳兰家做事,需要在乎旁人的感受吗,’,口气比脚气还要大的一番言论,当时肖胜听起來,不禁冷笑几分,现在想想,他的脚气真不大。

    一直以來,老爷子都是肖胜心中,那难以攀越的高峰,曾不停的追逐,眼瞅着近在咫尺,可真的山头,才发现这只是群山一角,他那自信从容且慈祥的笑容,始终触手可及,但又无比遥远。

    天马横空的布局,让你如同丈二的和尚般,摸不着头脑,他不逼你入局,却在循序渐进中,引你入局。

    书房内,看似‘针锋相对’的说了那么多废话,可一老一少两狐狸,却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线,有些东西,老爷子不便说,肖胜也不能问,但言辞之间,表情之内,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那句‘问心无愧’,那句‘我对得起自己的信仰,’,使得老爷子,在肖胜面前‘暴露’了些什么。

    也正是这份暴露,使得肖胜在走出纳兰家时,步伐无比的轻松,甚至于,哼起了久违的《十八摸》。

    酒精的吞噬,内心的豁然开朗,亦使得现如今的肖胜,走起路來吊儿郎当,在临近众女所下榻的酒店门口时,这厮还是犹豫了数分,老爷子的那句‘那里也不太平’到底意味几何,肖胜有点摸不透,更看不清。

    夹杂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当肖胜行至三楼阶梯口时,沒有往前迈进的勇气,不远处,陈淑媛与章怡的背影,不似那般和谐,用‘虎背熊腰’來形容现如今身怀六甲的章怡略显夸张,但不得不承认,此时她的腰,着实能割陈淑媛两个。

    两人的窃窃私语,显得很投入,并沒有上前的肖胜,与隐匿在暗处的暗哨,微微点了点头后,身子倚在了扶手处,进退两难,直接上四楼,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当肖胜难以取舍之际,微微侧眸的陈淑媛,警惕的发现了肖胜的存在,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秘密,在看到肖胜就在身后时,原本融洽的气氛,戛然而止。

    干笑,无比尴尬的干笑;冷笑,透着骨头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前者是肖大官人的真实写照,后者,则是两女带给他的感受。

    稳住了心神,收起了原本倚在扶手上的身子,伫立在原地的肖大官人,继续装逼道:

    “有一种思念,叫做避而不见,貌似,我的出现,影响了两位老总的洽谈,你们完全可以把我当空气的,继续,请继续。”

    “八尺有余,蹲下來都碍眼,你觉得我们能视而不见,沒在家,陪严总啊。”章姐姐的语锋,跟她的肚子一样,越发的‘犀利’,犀利到,让你想接话,可有发现处处是陷阱。

    “那个,这个,我觉得吧,我也不知道说啥了,你们有沒有发现,今天的我,特别帅。”边说,还边摆了个poss的肖胜,眼睛眨巴,眨巴的投向两女,陈淑媛和章怡对视一眼,真正做到‘视而不见’的转过身,又嘀咕了几句,这下,肖大官人可凉快了,冷风‘飕飕’的。

    “我先回去安排下,具体的部署,咱们过几天再详细探讨一番。”这是肖胜,唯一听到两人的话,在说完这话后,陈淑媛直接转身,微笑着对章怡道:

    “我就不进屋给婆婆还有老太君打招呼了,今晚赶回去。”

    “别呀,这不刚回家,这就走,你真当我不存在是吧。”根本不理会肖胜的油嘴滑舌,在与章怡打过招呼后,径直的走向了楼梯口,直接看傻了的肖胜,转过头与章怡对视了一番,后者,示意肖胜下后,这厮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