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人需要面具,戴上,坚强面对社会;摘下,温柔面对家人、挚友。

    在徐菲菲眼中,工作时的肖胜与平常的他,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除了进屋时,因为自己的存在,被他的那几位战友调侃时,说了几句玩笑话,其余时间,他都收起灿烂的笑容,一脸严肃的倾听着他们的汇报。

    时不时插上几句,总能问到关键处,坐在一旁,静享这份时光的徐菲菲,每每这个时候,总会把晶莹的目光投向对方。

    也许是长时间默契配合下的结果,肖胜的这些战友,汇报的很简洁,在被其质问时,回答的更扼要,少有打结,四人围集在一个竹桌前,写写画画,在最后总结的时候,肖胜才露出了他那‘俏皮’的一面。

    “同志们呐,你们做的很好,我很满意啊,下面由贱内徐菲菲女士,为大家说几句,大家鼓掌欢迎。”‘贱内’对于家室的一种称谓,在古代女人地位低下,有身份,有功名的男子,基本上都用这个词,但现在,因为这个‘贱’字被曲解了,少有提及。

    被肖胜这么一搅合,原本坐在一旁的徐菲菲,差点喷出嘴里的茶水,而斥候,河马以及ak三人,更是朝着徐菲菲凑了过來,边走,边鼓掌,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嫂子,做个战前动员演讲吧,再不济來首歌也行啊。”在徐菲菲措手不及般,不知该如何与他们几人交谈之际,肖胜则后退数步,从后门朝着另外一个屋内走去。

    临近门前,肖胜就听到弹头那跟杀猪似得嘶喊:

    “说不说,不说今晚哥让你捡肥皂,我可跟你说,大舅子帕克,可是这方面的专家。”砰然推开车门的肖胜,看到一名衣装鲜丽的中年男子,被蒙住了双眼,身上沾有少许的血迹,被捆绑着,蜷在一角。

    而撸着袖管的弹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妹的,人家都蒙着眼了,你装的再凶残,他能看到,这是在曼谷,你整闽南语,他听得懂。”

    “我就怕他听懂了。”转过身的弹头,瞥了一眼身边的帕克,显然这厮闲着沒事,用闽南话调侃大舅子呢。

    “我顶你的肺哦,。”一直玩弄着手指的帕克,突然竖起了中指,用正儿八经的川渝话,鄙视着不远处的弹头,随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闽南语,顿时弹头傻那了。

    听完这些的肖胜,颇为同情的拍了拍弹头的肩膀,轻声道:

    “每一个在国际上挂上号的顶级杀手,都精通多国语言及方言,他在宝岛执行过数个任务,闽南语真的不弱。”顿时焉在那里的弹头,侧身躲在了肖胜身旁,深怕不远处这位造诣比自家班长还要高上数分的大舅子,突然发飙。

    缓缓的蹲在这名被蒙住双眼的中年男子面前,顶了顶鼻尖的肖胜,笑着说道:

    “戈尔,拔达逢氏对外首席执行人,在曼谷可是手能通天的能人,膝下四子,二子从政,一子从商,还有一子乍仑烂泥扶不上墙,拔达逢老爷子,最信任的长子,是最有可能接手拔达逢氏。

    能力不弱,手上有真功夫,若不是俗事扰了苦修,想抓到你,真不容易。”肖胜这话说的实在,若不是有帕克在,在遇到戈尔时,单就弹头一人,真不敢露头。

    “其实你开不开口,我都知晓那份军工图就在老爷子那里,说实话,从一开始抓你,都是枉然,一个成熟的家族,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放弃整体利益,暂且不说,拔达逢老爷子还有几个比你更出色,但被你暗中打压的儿子,即便沒有,他也能从三代中,重新培养出一个。

    毕竟那份军工图能为拔达逢氏,带來巨额的利益。”听到肖胜这样一番话,围集在墙角的戈尔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淡然道:

    “知道就行,想拿我换军工图,显然不行。”

    “嗯哼,抓你不在公,在私,小弟不才,有幸在苗疆学蛊数年,哦,就是这里所谓的降头术,但因小弟学艺不精,始终未有在人体上实验过,今天想拿你试试,到底小弟学艺如何。”听到肖胜这话,戈尔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