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星空,皎洁的月光,被茂密的树林,遮挡的连毛都看不到,黑压压的一片,唯有临近山脚的这片空地上,你才能有幸欣赏到‘月姑娘’的一丝余晖。

    犹抱琵笆半遮面,迎风摇曳,沙沙作响的树叶,为‘月姑娘’的妖娆,附添了几分的朦胧的魅力。

    花前月下,倚在树杆旁的肖胜,再一次霸道的把竹叶青搂在了怀中,仍由其挣扎,就是不愿松开半分的肖胜,附耳轻声不知跟她说了什么,以至于竹叶青‘老老实实’的躺在了那里。

    沿途中,肖胜与河马的时不时交头接耳,引起了竹叶青注意,好几次上前想要打听点什么,两人跟商量好似得,只要竹叶青靠前,便分开而來,这也使得本就好奇的竹叶青,一脸的狐疑之色。

    晚上驻扎在这里,在帮助几人把领地布置好后,河马就沒了踪影,就连斥候,也朝北潜伏而知,这不禁让竹叶青更加肯定了几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疲倦使得武家兄弟就依靠在肖胜和竹叶青不远处的石阶上睡着,一直侧头望向身边肖胜的竹叶青,脸上布满了寒意。

    ‘沙沙’作响的解衣声,使得竹叶青亦比平常要紧张数分,昨天就因种种原因沒有换药的她,已经感觉到了脊背的异样,在肖胜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下,看到河马和斥候先后离开,武家兄弟背对着他们熟睡之后,她才半推半就的妥协。

    结疤的脊背,显得略显狰狞,特别是在长时间的汗水浸泡下,有些疤痕已经脱落,露出了嫩肉,甚至有的已经肿胀,这也是二次感染前,最显著的特征。

    “你刚才顺手牵羊,从武宗林身上拿走了什么交给了河马。”为了缓解此时内心的紧张,趴在肖胜怀中,下巴搭在对方肩膀上的竹叶青,轻声的询问道。

    “沒啥,一件饰品而已。”肖胜的回答,显然无法让竹叶青满意,在肖胜轻柔的为自己涂抹药剂的时候,她再次开口询问道:

    “是不是就是你所谓的饰品,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我注意到了,在递给河马饰品后,你用酒精清洗了手心,是为了掩盖残留在上面的气味吗,蛇沒有视觉,嗅觉十分灵敏,是这吗。”听到这话的肖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过头贴在了竹叶青的耳边,轻声道:

    “聪明,不愧是美杜莎。”

    受不了肖胜这温热的鼻息,侧过头几分的竹叶青,把余光瞥向了正低头为自己涂抹伤口的肖胜,如此暧昧的动作,使得竹叶青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红润,特别是对方炙热的手心,热敷膏药,贴在自己脊背上之际,这种紧张下的悸动,让她很不舒服。

    “暗杀,我更在行。”为了掩盖内心的异样,迅速说出这番话的竹叶青,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任务上。

    笑而不语的肖胜,并沒有开口,在为其包扎伤口之际,才回复了一句:

    “看吧,看对方是几人,河马和斥候,正在周边布置着呢。”

    “但我需要知道作战计划,你是怎么布的局,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啊,花前月下,与美同榻。”听到这话,竹叶青猛然推开了身边的肖胜,而此时,笑容灿烂的他,把目光投向了山腰。

    “给你留着位置呢,狙击手,从沒见你用过枪,据说你很厉害。”

    “就你们这一组,我只服气ak。”说完这话,诱肩发力,原本搭在身上的衣服,套了上去,背对着肖胜扣上了纽扣,提起不远处,那个被河马背在身上的箱子,大步朝着山腰走去。

    笑呵呵的坐在原地,侧过头看向早已筋疲力尽熟睡的武家兄弟,不放心的肖胜,拔出了银针,一人给了他们数针,随后手脚麻利的把两人扛到了山脚底处,用砍下來的树枝掩盖着他们的行踪。

    戴上了沾有磷粉的手套,缓缓起身的肖胜,伸出右臂,向竹叶青隐匿的位置,招了招手,如此漆黑的环境下,在失去月光后,磷粉是那般容易捕捉。

    到了这里,所谓的通讯设施,基本上就失去了作用,在沒有服务区的情况下,深夜中,几人依靠着这让人难以想到的莹莹之光,进行手势上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