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竹叶青内心忐忑不安的时候,登台的肖胜从侍者手里接过了小提琴,再加上本來就驻场的乐队,也凑上前來,商量一番后,率先站在话筒前的肖胜,目光望向坐在那里的竹叶青,轻声道:

    “我五音不全,对五线谱更是沒有天赋,为了能迎合自己心爱女人的喜好,刻意了练了这么一首曲子,estlife的anger’sings,因为不敢唱怕吓着你们,所以今天就只演奏,有主场joy帮我表达。

    在这之前我还想问我的爱人柳芝蓉女士一个问題,你是否也有像我这样的感受:原本有一肚子话想跟对方说,见面后却突然觉得沒什么可说的了,分别时又觉得心情布满疮疤,相逢后又一切豁然明朗,,原來感情中那么多的烦恼,只因我的爱人沒在身边。

    anger’sings送给我最美的天使……”这番表白虽然是用中午阐述的,但是会所的主事人,却在幕后迅速请來了翻译高手,用英文解释了一遍。

    竹叶青所听到的版本,自然要比他们更加真情流露,待到肖胜收身,翻译说完,现场崩发出了雷霆般的掌声。

    浪漫,在哪里都不乏盲目的追寻者……

    伴随着肖胜拉响了小提琴,那名钢琴大师随之进入旋律,而一旁的其他乐手,尽量衬托着肖胜的存在,把属于自己的调,拉低一档。

    主场的声音很有磁性,一开嗓就引人入胜,专心致志的拉着小提琴的肖胜,目光偶尔会落在远处的竹叶青脸上,此时的后者,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那份激动,少有的站起了身。

    特别是当歌曲进入高、潮时,那句:iknothatgodustloveecausehesentyoutoeonanger’sings……(我知道上天一定很爱我因为他让你乘着天使的翅膀來到我身边)时,眼眶中泛着泪光的竹叶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跟着轻声哼唱的肖胜,确实沒有唱歌这方面的天赋,不知是不是平常习惯看把什么东西都‘掰开’來‘蹂躏’,好好的‘五线谱’上面的几个调,硬是被他哼的上一调,下一音,但他那自信暖心的灿烂笑容,还是征服了不少在场人的共鸣。

    此起彼伏的拍手声,在这段曲目即将结束,侍者用手推车推來一大束玫瑰花时,变得更加热烈。

    先是转身朝着身后为他演奏的音乐家们致敬,绅士的走向舞台,接过了侍者的手推车,当肖胜目不转睛的盯向起身的竹叶青,当两人间的距离越发靠近之际,那煽情的音乐,叫好的声响,随之而來。

    在犹豫和彷徨间,在夹杂着激动和紧张中,竹叶青接过了肖胜递过來的玫瑰花,她不曾想到,自己也会如同平常女人那样,在公众场合里接到异性最公开的求爱,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颠覆了竹叶青对现实、对未來的认知。

    也许内心这份悸动、这份涟漪,这份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幸福感,唯有她自己最明白,是如何吞噬她那最后的芥蒂得。

    “在最美的时间里,遇到最对你,兜兜转转很多年,我们彷徨过,我们沮丧过,甚至我们彼此失望过,可不管怎么样,今天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未來的你,也只属于我一个人。”说完这话,张开双臂的肖胜,把竹叶青紧搂着怀中,在对方崔不及防的时候,当众亲吻了她的唇角。

    经久不衰的掌声,仿佛又见证了一对男女的结合……然后,华夏有句兴起的网络术语:秀恩爱得,都离死不远了……

    也许这家会所,见证了太多情侣的‘情不自禁’,待到这突兀的求爱仪式结束之后,现场又恢复到了常态,只不过身材旮旯角的肖胜和竹叶青,仍旧会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

    度过先期情绪上的‘亢奋’,面对旁人投來的异样羡慕目光,为人相当自信的柳芝蓉,在肖胜的相拥下,却显得不那么自在,好几次想要推开对方,却发现这厮仍旧那副似水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尝试了很多次,却忘记了自己是个会玩刀的女人。

    算不上青梅竹马,更谈不上两小无猜,在肖胜与竹叶青有所交集的这么多年里,总会伴随着两家的‘恩怨’以及老爷子们故意挑唆起的事端。

    直至肖胜西北之行,硬生生的扛下柳老爷子那一拳,才算把眼前这个女人抢回來,这其中的心酸不言而喻,这其中的曲折,也许唯有两人心里最为清楚。

    柳芝蓉是个冷漠的女人,却是个感性的女人,五岁不到被乔老爷子领出了家门,直至现在二十年有余,她所看到的人生百态,也许更加的详细,但始终与现实格格不入的她,直至今晚才知道,作为一个小女人,是如此的兴奋。

    依偎在肖胜怀中,久久沒有开口,不是不想开口,而是肖胜总是有话題,引她入胜,听得她流连忘返,她喜欢这种感觉,杂闹中的这一抹安逸,从未拥有过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狗胜……”突然开口的竹叶青,叫出了肖胜许久以來,很少人再提及的‘别名’,先是愣了下,随后咧开嘴角的肖胜,‘嗯,’的一声低头,而此时由下至上仰望对方的竹叶青,目光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