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线,肖胜与这名大汉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敞开的病房门,与肖胜的诧异不同,站在其后列的那名大汉,表情很是恭谨,但这份恭谨,多了几分做作和不甘……

    随着一名无论是打扮,还是气质都倍显雍容的老妇,在一名中年女子的搀扶下步入病房时,肖胜很是费解的看着眼前这阵势……

    “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让你在这里如此放肆。”说是‘老妇’,不过六十出头一点,从身后那名男子对她的恭谨态度來看,肖胜不难判断出对方的身份不简单,可纵观教廷高层,肖胜真未从任何资料中,见到过这样一个老人。

    “不,大妈,我们很熟吗,你不觉得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让我很费解吗,先是一个丫头,跑到我的病房吆五喝六的,紧接着又出现一名汉子,武力相逼,这边刚结束,你老又出现了,还理直气壮的问我:怎么就这么放肆……

    哎,我大脑有些短路,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怎么到了你嘴中,就变了个味呢,还有大妈,你的中文说的真不咋滴,下次语速别这么快。”

    ‘唰……’就在肖胜说完这话之际,紧随这名老妇进來的一名黑衣保镖直接拔出了手枪,顶在了肖胜脑门上,顿时间,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來,而此时,被堵在外面的弹头、斥候在看到这一幕后,也与外面的这些不速之客,发生了肢体上摩擦。

    “哼,还礼仪之邦,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导出你这样长幼不分的晚辈,我看……”

    “你这只手会废掉,你信吗。”根本不去搭理面前的那名老妇,扭过头直接紧盯向那名举枪大汉的肖胜,一字一句的说道。

    “小心……”从阳台而入的那名大汉,话还未落音,骨骼的错位声以及大汉的惨叫声,顿时萦绕在众人的耳中,而那名被老妇挡在身前的大汉,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与肖胜相差几个身位,再加上前面这名老妇的阻挡,他的脚步还未卖出,不但夺下枪,更在此时把枪口对准那名老妇的肖胜,丝毫不顾及背后到底有多少支枪口……

    而与此同时,弹头与斥候全都挤进了房间,硬生生的堵在了肖胜面前,正对着那些枪口。

    笑容不减,气势更盛的肖胜,紧盯着面前比自己要矮上数头的老妇,此时的她,瞳孔放大眼眸内闪过了一丝慌乱。

    “你知道你把枪口对准我,会引來多大的……”

    “道歉,礼仪之邦,不是意味的退让,更不是对谁都谦让,就像你,活了一把年纪了,应该尊重两字的意义,尊重的相互,而非单方面的,我的性格,我的作派,取决于你是谁,这跟我的家庭沒有关系,道歉,别怀疑一名整天把脑袋挂在裤腰带的亡命之徒的威胁,我坚信,在我身后的弟兄倒下之前,我能把你的头打爆……”

    “你……”

    ‘咔咔……三、二……’

    “好吧年轻人,我收回刚才的话,这次來,也不是跟你起冲突的,但我必须……”这不知肖胜第几次打断这名老妇的话了,直接收起枪械的肖胜,顺手拆散,动作显得极为娴熟,抬头直接略过了这名老妇和她身边战战兢兢的中年妇女,开口询问着那名从阳台上窜进來的大汉:

    “她是谁啊。”堪称奇耻大辱,特别是对老妇这种,习惯了被人尊敬的老人,眼前这个的男子,太嚣张了。

    “安琪拉的姑姑……”待到这名男子,说出对方的身份后,肖胜瞬间露出笑容的直接拉出凳子,坐在了她的面前,转身摆手示意身后的弹头和斥候放下举枪的动作:

    “你们俩举着枪不累啊,沒这么严重,你说呢。”扭过头的肖胜,望向就坐在自己病床上的那名老妇,后者因为气愤,而目光歹毒。

    “别告诉我,你们都是商量好的,我看不像啊,这位兄台一看就是豪气冲天的那种,一般人驾驭不住,应该是安排在安琪拉身边的保镖,你狂化下,咱俩有的一打,不过我有信心五十招内,让你失去战斗力。”说完这话,不理会挑眉的大汉,扭过头的肖胜,继续询问着这名老妇,轻声道:

    “那你來,就让我很诧异了,说真的,咱们不熟,真不熟,给我个理由吧,风风火火,还带这么多人,要么就是为了找事,要么呢就是有求于我,在我不答应的情况下,强逼着我答应,说白了,你老今天來的动机,就不纯。”

    “哼……”强压着心里的怒气,老妇怒瞪着面前喜笑颜开的肖胜,眼角跳动不已的老妇,仿佛是在平伏自己内心的情绪,好歹也是半只脚迈入棺材的老人了,这种‘养气’的功夫,都沒有,说真的,肖胜真不觉得她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可当她一开口,说明來意,肖胜顿时大亮。

    “听说你的人,在來里昂的飞机上与罗德里格斯家族的少爷,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有这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