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山会所里出來的肖胜,并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独自一人打车去了下玛雅酒吧,风头正劲的冢本大郎突然出现在公众场合,这样的消息一经传开,在歌舞伎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饶是现在的玛雅酒吧已换成他人执掌,但当肖胜过來后,从上至下都把其奉为神明,那个借机上位的鸡.头,更是赶车來到玛雅,知道自己残花败柳之体肖胜看不上的鸡.头,來此仅仅是表达自己的‘谢意’,或者说和大多数黑龙会的骨干一样,亮明自己的立场。

    不管黑龙会如何‘雪藏’他这个‘功臣’,这些个得力干将,还是视肖胜为歌舞伎町真正的主子。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吧。

    北山一役,彻底让‘冢本大郎’之名,成为了歌舞伎町的‘名人’,在随后的时间里,节节败退的黑手党,已有退出新宿区的意思,黑市里,针对肖胜的暗花已经涨到了近百万美金,外界的风言风语,也在肖胜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传遍了歌舞伎町。

    什么已经被暗杀,什么黑龙会‘卸磨杀驴’……然而,冢本大郎今晚的出现,着实让这些谣言不攻自破。

    单就他这份胆气,就足以让不少头目由衷钦佩。

    要了一扎啤酒,要了一份零食,肖胜婉拒了场子主管们安排包厢的意思,只坐在舞台一隅的肖大官人,感受着现场的气氛,但也因为他在公开场合路面,使得黑龙会的成员们枕戈待旦,生怕这个时候会出现要钱不要命的杀手。

    暂且与肖胜分别一段时间的河马,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身位刚好挡住了外面往**击的视野,感受到了河马同样的‘紧张’,原本躺在沙发上的肖大官人,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示意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酒吧从上至下,都是黑龙会的人,若是碰到所谓的国际杀手,河马当这一下,只会徒添伤亡,再说,不还有斥候在暗处盯梢的吗。

    与川下次郎之间的交谈,肖胜并沒有对河马隐瞒,在这件事上川下次郎,给肖胜出了一个大难題,就做掉‘川下英和’这事上,对于肖胜來讲是无足轻重的,但做掉之后,川下次郎是真的‘卸磨杀驴’,还是另有重用,现在肖大官人还真摸不准。

    “不过与他之间的那段对话,我是录下來了。”剥开一枚坚果往嘴里送的肖大官人,若有深意的嘀咕道。

    听到这话的河马,淡然一笑回答道:“你都留足了后手,还怕川下次郎‘反水’吗,怎么突然想着來玛雅了。”下意识开口的河马,不解的询问道。

    微微一笑的肖大官人,轻声回答道:“现在川下英和在川下家族内的地位得到了巩固,今天是他约三五狐朋狗友來此聚会的,都说‘若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有了地位了,得到认可了,还被嘉奖了,以川下英和的心性,肯定会來此得瑟一番,毕竟当初在这里吃过我的憋,哪怕我不在了,也要把这个场子找回來。”

    “可你现在來了……”说起话來阴阳顿挫的河马,廖有深意的回答的。

    “他找我的事,正郁郁不得志的我,失手把他打死了,也在情理之中吗,搞什么暗杀,以川下家族那些老不死所掌握的情报体系,想查出是我动的川下英和,只是时间上的问題,与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飙,还不如來点实在的,更打川下次郎一个措手不及,刚跟我说过,我就完成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规划的……”

    听到自家班长这话的河马,端起酒瓶与其撞响,两人心照不宣的豪饮了一口,原本杂闹的舞池现场,突然响起了一阵酒瓶破碎的声音。

    淡然一笑的肖大官人,嘴里不禁嘀咕道:“这是从哪跌倒,要从哪爬起來啊。”

    原本在二楼包厢玩得正嗨的川下英和,在听到肖胜突然造访后,借着酒劲准备找找他的晦气,若是在平常,也许川下英和还得忌惮些肖胜背后的川下宏仁,但现在的川下英和,今日不同往日,有着家族大长老和父系那一辈老人的撑腰,可谓是风头正劲。

    当初在玛雅酒吧所受的侮辱,是该找回來吧。

    搂着一名战战兢兢的陪酒女,下楼的川下英和突然朝着舞池中央扔了一个酒瓶子,炸开的玻璃渣,使得不少在场中央的男女们,发出了痛楚的尖叫声,一时间,现场出了紧爆的音乐外,在无他声。

    黑龙会看场子的马仔,迅速凑了上去,但却被川下英和随身携带的保镖,挡在外面,直接就大大咧咧的沿着舞池中央,朝着肖胜走去的川下英和,一脸肆虐的笑容。

    谁都看得出,这事是川下英和故意在找冢本大郎的事,继而,那名执掌玛雅的头目,迅速拨通了山本腾一的电话,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