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朝外看了一眼,似乎有些顾虑。

    孙氏嗤笑:“没人站在大马路上监听,要不然那么隐秘的事,我能告诉你?没人作证我说过什么,所以,你出了门要是攀咬,我肯定不认。”

    长公主却觉得自己没找错人,孙氏连这些什么时间什么人监听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背后还不知道藏着多少呢。到底是天母娘娘的嫡脉弟子……这也是自己为何非要找她合作的原因。

    于是,她也坦诚几分:“我一直很少跟贵妃亲近……”

    孙氏凝眉。

    长公主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凉意:“还是亲近一些好,二皇子小,可小有小的好处。”

    孙氏心里讶异,这女人不会是想给二皇子夺皇位吧?可你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儿呢?

    “对我来说,驸马最重要。比几个孩子都重要!”她说的咬牙切齿,“他害我失去了我这一生最重要的那部分,那么,我也要夺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对于一个帝王而言,没有什么比江山更重要。

    孙氏心里纳罕,原来她不知道驸马是自杀的呀!她在见自己跟自己恳谈之前,心里就有这么念头,那就是说,她笃定最后朝驸马下杀手的人是皇帝。你要是这么认为——其实差别不大。于是,她点点头,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这倒是叫长公主意外了,“你不觉得我疯了?”

    “没有呀,早些年,太后便是扶持你登基为帝,都无不可。老王妃一直想叫我母亲继承王府,却没做到。我父亲想叫我承袭国公府,这不也没做到。你呢?别说只是想扶持二皇子,你便是自己想造反登基,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长公主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孙氏。孙氏却执壶倒茶,没有再看她。

    两人就维持这么一个姿态良久,长公主才将斗篷重新穿好,“明儿,我去女卫营。”

    嗯!

    一个出门,一个坐着没有送客。

    等人走了,林嘉锦从里面出来,看孙氏:“你把她心里的老虎给放出来了。”

    孙氏嗤笑一声:“她心里的那是老虎?”疯狗还差不多!

    咬去吧!他们自己不咬起来,就得折腾别人。

    对于这些背后的事,林雨桐和四爷一无所知。

    金家这几天忙着搬家,就是金银细软,家常用的东西,都给带去别院。这别院在外城的最外围,地方大,周围也空旷。原来的主家估计也考虑到了安全的问题,因为围墙外面七八米,种的都是密密麻麻的荆棘。而在围墙里,挖了深沟,甚至于用石头砌起来,怕墙不塌了。

    如今有四爷,更是要布置的。这深坑里蓄水,其实并不合适。应该搭建上一层木板,机关安装在围墙外面。想从外面跳进来,必然踩中机关。此时,机关被打开,坑上的木板悄悄弹开,这跳进来的人必然掉落深坑。坑里要是插上一些刀——刀这个东西,量少的话朝廷允许百姓家有一定数额的存量,可要是多了,这怕是官府也不干。被举报了等同于造反。但其实不用刀也行,竹片或是木棍削尖利,插的密集一些,再给上面抹上药,那这基本就没啥问题了。

    更好的机关四爷当然有,可这不属于原身能掌握的范畴。而这个机关,粗糙的很。之前在庙学的那些书架的书上就看到过,用了没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