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太阳,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太平镇火车站静悄悄的。太平镇火火车站四周也是静悄悄的。人们走到这周围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就是说要紧的事,也是放低了声音,仿佛这车站是个火药桶,只要有点声音就会爆炸似的。

    清水这下他刚刚劝住要剖腹尽忠的山地特战队长,习惯的立在窗边,眺望着远方。

    宪兵队长八木悄悄地进推门进了屋,来到他老师身边。

    “安置好了?”清水头也不回。

    “都安置好了。老师,他不会再要尽忠吧?”

    “不会了。我没想到这特战队长是这么有责任心的人,要汇报完情况再尽忠。”清水长长叹了口气。“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啊。他的战功,就象太阳一样辉煌耀眼,他的军功章可以装满一背囊,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啊,更何况,他也收到了军部要他协助我们整肃治安的命令。”

    “这支山地特战队配置真高,每个队员都是中尉以上的军官,队长居然是个中佐。”八木伸了伸脖子。“只是刚才会上他说,炸桥的是八支队的人。这和我们原先判断是有出入的。”

    “我让他说服了。我们判断是国军所为,是根据炸桥所用是国军专用的十一号炸药,还有就是在炸桥的那一天,我们有二辆军车在开往太平镇的路上受袭,人员二死一伤,遇袭一侧轮胎全部被打爆,从地点时间手法习惯上看应该是八支队的人干的,他们的阻击手水平我们在夏天是领教过的,所以把他们给排除在炸桥嫌疑之外。中佐的判断是来源于现场实践,是比我们更接近真象。不管是八支队还是国军八路,他们都是我们的共同敌人,在这个前提下,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的。”

    “看来八支队的队伍壮大了,不但有了阻击手,而且还有了爆破手。”

    “一般的爆破手,只要一二天的培训即可,但要培训出一名出色的阻击手,那就不一样了,但有种人是天生具备阻击手的潜质,只要一经教导稍加训练,就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阻击手,这种天才型的阻击手常常是女性。”

    “八支队里有女性?”

    “原来只是怀疑,现在可经肯定。还记的刚入秋他们被我们围在烧土坡那一役吗?五枪打伤我迫击炮手五人,同时还有一阵乱枪,我相信其中也有一名阻击手,打死了我们三名机枪手,然后趁机突围,一想起就心痛,真可惜啊。”

    “那次老师袖子也被打穿了二个洞。八支队的整体射击水平很高。”

    “当时,我们如果架起了炮,敌人就没有了还手之力,但我小看了他们,炮兵阵地太靠前,炮还没架起,炮兵就让他们打残了。在当时那个紧要关头,連发了五枪,但从五枪相距时间来看,对方是个女性,男人操枪的速度应该更快,间隔时间更短。”

    “这次八支队是用枪手迷惑我们,吸引我们注意力,实施炸桥计划。”

    “是这样。”

    “老师,学生明白了。”

    “你还记的刚才在会上中佐队长描述他的战士和对手过招情况?”

    “记的。”

    一个小时前。

    就在这简陋的办公室里,几个日本军人围桌而坐,一个身材精瘦挂中佐衔的军人立在桌旁正在发言。

    “在太平镇一带铁路接连发生情况后,我受军部的指派和清水大佐的要求,潜入太平镇,根据情况分析,我们一致认为抗日分子有可能对铁路桥进行破坏。鉴此,我率队根据地形分别在桥两岸设伏。白天我们各自拢作一处,晚上潜入各自伏击点。在我们潜伏的第三天,也就是昨晚下半夜一点三十九分,在我们的潜伏区发现从坡上方向过来的一个黑影,他步子很轻,身形敏捷,随身带着根棍子,没有发现武器。当我们发出战斗信号时,他伏地不动,足足呆了一分钟后,起身沿着河边小路返回。很显然,这是一个探路者,而且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这时我命令一号位潜伏者出击,生擒此人。他是我们这支队伍中最优秀的队员,识图能力无人可比,他只要扫一眼地图,可在沙盤上建造一个不差分毫的模型,体能极强,擅长奔跑突袭,尤其是精通徒手格斗,平时训练时,都是按照三比一进行,可惜,他这次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