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一下子低落,却还强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看来皇祖母也厌烦了我了”。

    “皇祖母怎么会厌烦你,可你是皇后,哪有长住长信g0ng的道理,嫌g0ng里闷的话,叫阿芙进g0ng陪你”

    她无奈道:“母亲说阿芙这阵子不舒服,在家里养着呢”。

    太皇太后走神似的“哦”了一声,说了句:“这样啊”,没再说什么。

    太皇太后给她支招,皇帝是个孝顺孩子,天天去太后那里,让她多去给太后请安,兴许能见上面,还能给皇帝留个好印象,既不唐突,又不显得刻意。

    就这样,她被太皇太后“赶出”了长信g0ng。

    她不愿意去太后跟前晃悠,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去讨好太后,连着几日问安示好,太后吃饭她从旁伺候,太后散步她贴心搀扶,太后午睡她守在旁侧,鞍前马后,无不周全。

    太后从未见过这个皇后儿媳妇如此乖巧T贴过,往常除了日常问安侍疾,其他时候是能躲则躲,连照面都难,如今殷勤起来了,太后倒浑身不自在了,看她的眼神也怪怪地,纳闷不已,“皇后这怎么突然转了X子?我倒有些不适应了”。

    她装巧卖乖,“以前是妾不懂事,想来惭愧,以后一定悉心侍奉太后,尽做媳妇的义务”。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太后身边人私底下对太后建言,“陛下对皇后冷淡已久,皇后特意到娘娘面前来,恐怕也是想博一个孝顺的贤名,让陛下多瞧她几眼”。

    太后一琢磨,也觉得像那么回事,太后这么JiNg明的一个人,怎么甘心给他人作嫁衣裳,g脆就以身T不适要静养为由,让皇后问安后不用在身边伺候,把人赶了出去。

    她讪讪地绞着手里的柳条儿发愁,怎么到哪儿都不受待见,也是,临渴掘井已然是晚了,又想起头几天交代婵娟的事情,便把人叫到身边问:“婵娟,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婵娟直摇头,“奴婢专门去少府查过g0ng人记录,没找到中常侍的,问少府的人说,有一回库里失火,烧掉了”。

    “烧掉了?这么巧”,她满腹疑惑。

    “听说那场火特别大,不止中常侍的,还烧了好些个g0ng人的,还有些典藏古籍,不过,奴婢倒是打听出来些别的”

    “那他跟什么美人啊良人之类有没有不轨之举?或者眼神说话什么的”

    婵娟也摇头,“中常侍多在前殿,甚少来后g0ng”。

    也是,他到椒房殿也是趁着夜sE,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要抓住他的把柄,靠婵娟……,她瞥了一眼婵娟,叹气,真的是有点难为人。

    之后,婵娟零零碎碎地说了些不知道哪儿听来的传言,中常侍是哪年入g0ng,跟哪个g0ng人走得近,在哪个g0ng殿当过差,就是没听到一星半点他入g0ng前的事情,最后婵娟才隐晦地提了一嘴:“听说最近中常侍总往章台跑”。

    “章台?”婵娟啰哩啰嗦地,听的她昏昏yu睡,听到章台的一瞬,她醒了神。

    婵娟红着脸低声说:“似乎是说章台前段日子来了些扬州nV子,温婉可人,身娇T软的,许多达官贵人都去那里找乐子”。

    她手里的柳条一下折断了,难怪他平日里看起来也是仪表堂堂,怎么说起浑话来,一点都不害臊,原来是是风月场混惯了的,从那些nV人的床上下来再上她的床?她把牙咬得咯吱响,手指一g,让婵娟把耳朵贴过来,她问:“王美人是不是扬州来的?”

    婵娟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