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知,只知道有人买了我们姐妹送到中常侍府,让我们姐妹伺候中常侍大人”

    “看来你们也清楚我是谁了”,他放下茶盏,半撩起眼皮来来回回看了两人好几圈,沉声道:“下去”,两人退出了卧房,他又让人把管事景行叫来,问:“那两个人是谁送来的?”

    景行猫着腰回禀:“是皇后娘娘让人送来的,说一是要谢公子多番出手相助,二是公子侍奉陛下辛苦了,送几个扬州nV子来服侍公子”。

    他道是谁,不成想是她:“你说送了几个,意思是不止这两个?”

    景行回:“是,一共送来二十个,公子要是不满意这两个的话,要不要找其他人来?”

    他听了不怒反笑:“皇后娘娘可真是用心良苦”。

    她这阵子,又是太皇太后又是太后的,忙了一阵子就忙了这些?他还听下面的人说椒房殿的人在打探他的消息,这是求助无门了,才想到打这个主意?

    他双目微闭,修长食指缓缓敲着凭几扶手,半晌,他深深x1了一口气,睁眼,脸上带了些不怀好意的笑,“既然送来了,那就留下,我自有说法”。

    隔了几日,她问婵娟中常侍有没有收下那几个nV子,婵娟斩钉截铁地回复收下了,她放下心来,心里也松快了,那就好,但愿那几个JiNg挑细选的nV人不辜负她的一番苦心,二十个美人儿她就不信一个都拴不住他。

    到了家眷该入g0ng的日子,建信侯夫人却没来,只派了贴身侍nV青柠进g0ng,说君侯夫人病了,不便入g0ng。她问是什么病,青柠只说是偶感风寒,她未做它想,赏了些参茸补品让青柠带回去给建信侯夫人补身子。

    建信侯夫人不进g0ng,连中常侍都没了踪影,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那几个扬州美人儿绊住了脚,有将近月余没再出现,她倒是乐得不见他,最好永远别再见。

    可她还没欢喜几日,如意算盘又落空,再见他,满眼尽是诧异失望。

    在她复杂目光注视下,他悠悠然接过她手中的棋子,垂眼看了看棋盘,落子提子,置之Si地而后生,棋竟然又活了。他俯首看着她笑,神sE自若,“娘娘怎么这么瞧着臣?”

    现在才亥时,陛下都还没就寝,这会儿就过来,真是个不要命的。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还要带累她,真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她白了他一眼,收敛心神看着棋谱继续下棋。

    他径直坐到了她的对面,从她手里抢下棋谱,“棋谱是Si的,人是活的,娘娘这样好的兴致,不如跟臣对弈几局”。

    她掀起眼皮冷眉冷眼瞧他:“中常侍不用伴驾么?以往这个时辰,中常侍不都还在宣室殿陪陛下批阅奏章谈论政事?”

    他将棋盘收拾g净,微微笑着看向她,神秘兮兮地说道:“娘娘还不曾听说么?相士卜算王美人肚子里怀的是男胎,陛下一听高兴极了,早早地就去了漪兰殿陪王美人”。

    他总是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几句话轻飘飘的,却像把刀子专往她的心口窝上T0Ng。

    她知道他的图谋,当然不能上当,故作轻松说道:“那真是可喜可贺,既然中常侍清闲了,不如回府陪如花美眷”。

    他面不改sE,目光坦坦荡荡地,“如花美眷?眼前的不就是?”

    她皮笑r0U不笑,心道他还真能装傻充愣,多说无益,她眨了眨眼睛,移开了目光,手指探进棋罐里,m0出一粒黑子,“啪嗒”一声按在棋盘上,“不是要下棋么,下罢”。

    他也是从容,不紧不慢地与她对弈。

    可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才不过几番交战,他便占尽先机,“犹犹豫豫,不肯弃子,反而拖累了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