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北漠,中途磕磕绊绊足足两个月时间,徐笙几乎一直待在马车上,也没怎么睡过好觉,这会儿到了一张温暖又柔软的床铺上,她毫不意外的倒头睡了个爽,他们中午时分到的北族,但等徐笙再次睁眼时,竟然已是深夜。

    其实她不是自己睡醒的,是被热醒的,她梦到自己被绑在一根烧红的铁柱子上,烧的她浑身是汗,她费力地睁开眼,果不其然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她热得不行,抬手就将他推开,可还没等撼动他半分,就被他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

    妈的这男的眼睛怎么会冒光,而且还是冒绿光。

    “醒了?”

    徐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嗯了一声,他毫不在乎的笑了笑,抬手捧住她的脸就亲了上来,他嘴里有股酒味儿,徐笙被熏得难受,一把将他推开:“你睡觉之前都不漱口的嘛?”

    阿穆尔也被她气笑了:“谁说我没漱,我用最好的酒漱的!”

    “……”怪不得。

    她懒得跟他争论,摁着他光溜溜的胸膛往床边推,她已经不想计较为什么他是光着的这事儿了,她或许还应该庆幸他还有点底线,没把她也剥光了。

    “我饿了,给我整点吃的。”

    他嗤了一声坐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族长。”

    徐笙懒懒地抱着狼皮滚了一圈,眼皮都不抬:“不吃饱怎么满足你。”

    这话倒像是戳到了他心坎儿,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披了件袍子翻身就下了床,他走到门口掀开帘子往外头吩咐了两声,回来将灯点上,手上还多了个杯子。

    “先喝杯奶顶顶肚子。”

    她也不矫情,坐起来就接过来咕噜灌了下去,有点膻味儿,不过味道还行。

    看她喝完,阿穆尔重新坐回她身边,那双剔透的绿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像一匹盯上猎物的狼,只是被盯的那人丝毫不惧,甚至又立马跟条蛇一样瘫软下来钻进被子里,他嘴角抽了抽,伸手将人揪出来大半:“你还睡得下去?不知道我要找你算账?”

    她这才慢悠悠地掀起眼皮,抬手往他裸露着的胸腹肌上用力抹了一把:“算什么账?我还没找你要钱呢,你还来跟我算账。”

    他当场就拧起了那对凌厉张扬的眉:“你在说什么?你找我要钱?”

    她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可不吗,那袋莲子心是我从皇商那儿买的品质最好的芯子,清热解毒还下火,你可不得给我个药钱?”

    阿穆尔估计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比他还不要脸,实在给气笑了,他算是回过味儿来了,跟徐笙这种人讲话是行不通的,她就是要用行动教训一番才行。

    于是他也不再废话,俯身一把将她摁在床头,低头一口咬在她脖子上,他两颗虎牙尤为尖锐,徐笙感觉得到如果他想确实可以一口咬下她脖子上一块肉,只是徐笙毕竟是徐笙,这点小事就没在怕的,这男的向来只会虚张声势,不然那晚也不会被她日得这么惨。

    她抬手一把捏住他后颈,掐着那一块皮肤来回轻刮:“你听话点,你知道你的招数对我没用。”

    这话成功让他撑起来,他盯着她,眼里倒是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探究:“那晚你果然是你搞的鬼,我的御魂术为何对你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