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水哥本來就正在犹豫呢,见小张如此慌张,不由心里的不满全部发泄到了这名协警的身上,“你搞什么东西,简直就是胡闹,谁让你这么早就叫拖车來的,你叫來了又不让人家拖车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我告诉你,这事你自己负责,与我无关,出了事情,你吃不了兜着走。”

    面对翻脸不认人想撇清关系的水哥,那协警小张吓的腿都开始发软,急忙求饶道,“水哥,水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哪知道那辆黑色奥迪车……那辆黑色奥迪车……是官车,而且还是大领导的专车座驾啊,,这车不能拖,这车一拖,我们可真的要完了。”

    “啥,你说啥,。”那叫水哥的交警几乎是瞬间脑袋嗡的一下变的一片空白,被协警小张的这句话给彻底的完全惊呆了,不光是他,旁边的那两名其他交警也是傻了眼,他们身为交警,当然比其他人更加明白什么叫做大领导的专车座驾,这协警小张嘴里说的大领导,自然不可能会是普通人,他能这么紧张的大领导,自然是有大來头的,

    不光是水哥他们慌了神,旁边气急败坏的谢懿弥似乎也在这一刻逐渐冷静了下來,他似乎也暗暗感觉到了一阵不妙,朝着那辆黑色奥迪车的司机扫了眼,脸色不仅阴沉而且有些铁青,

    反观那位司机,则是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看着他们,他显然是想看看,这些家伙该怎么收场,

    “你,你沒看错吧,是什么大领导的车子。”水哥毕竟是这些交警的头头,在震惊过后清醒过來便急忙紧张万分的问道,“这,这车到底什么來头。”

    “水哥……这车,这车的车牌是京城中央的特殊牌照,一开始我沒仔细看,可当我看了才发现,这车牌是,是御景园那边的。”协警小张一脸慌张的朝交警水哥哭丧着脸颤声道,“这……这是御景园那位用的车啊……”

    水哥脸色变的瞬间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御景园是什么地方他身为京城的交警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那可是国家领袖住的地方,这车是御景园的牌照,那岂不是就是说是专门给进出御景园的官员们乘坐的官车,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身为交警,从不但要扣车更是要拖车的行为來看,无疑等于往领导脸上扇巴掌,而往领导脸上扇巴掌不给脸面又意味着什么,他现在根本已经不敢想像下去了,现在的水哥,简直差点有种要软倒在地的晕眩感觉,

    “水……水哥,您沒事吧,这,这接下去咱们应该怎么办啊。”小张一脸焦急的询问出声,他当然知道现在可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要不然他也不会拼命的跑过來拦截住拖车了,见交警水哥沒有动静,他不由低声又道,“水哥,现在拖车沒有把车子拖走,我们还能不能减轻责任,毕竟……罪魁祸首是谢公子而不是我们,他们都是惹不起的主,咱们动谁都是错啊。”

    那交警水哥这时才反应过來,点了点头,看來他也觉得眼下害怕与惊慌并不能挽救他的命运,只有硬着头皮尽可能的解决和处理好这事,恐怕才是最好的方法,

    无奈之下,交警水哥硬着头皮走到了那中年司机的身前,望着那一脸平静的司机,此时的水哥眼珠不停的转动,显然是在那想着说辞,从他那尴尬的脸色就可以看出,如果给他一个选择,他绝对不愿意在这里哪怕多呆一秒,

    “呵呵……司机师傅,对不住了,刚才是我们沒有调查清楚,我,我们犯了错误,请您原谅,那个……这车我们不会拖走的,对不起。”交警水哥说到这里,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的闭上了嘴,要这样道歉,确实必须得彻底的拉下脸面才行,这样的事情,他身为交警又哪里做的习惯呢,

    “呦,交警同志,别啊,您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才是。”给中央领导开车的司机有几个会是善茬,更别提被这些交警如此冤枉和逼迫的情况下,这司机要是只听两句道歉的话就能把气给消了,那才真有鬼呢,不出范伟的所料,那中年司机一开口就用讥讽的语气便道,“您不是说我开的是黑车,是黄鱼车吗,您不是口口声声要把我的车给拖走吗,怎么了,现在又说要不拖车了,你们身为交警,怎么可以做事半途而废呢,既然你们坚定的觉得我是个开黄鱼车的司机,那就应该秉公处理嘛,我也想瞧瞧,我这辆给领导们坐的专车到底是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黄鱼车的。”

    那位交警水哥听到这里便吓的忍不住浑身一哆嗦,他知道眼下这事情看來真是有些难办了,不由勉强露着苦笑道,“司机师傅……别,别这样了,我承认是我们工作有问題,居然误把领导的专车当成了黄鱼车,实在是荒唐,我,我愿意为此做出检查,接受处分,这事情咱们就大事化小行吗,,您看,这车我们也沒拖,这事不也沒办,呵呵,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您看……”

    “看什么看,刚才你们趾高气昂的样子上哪去了,这也就是我碰上了,要是让其他老百姓碰上了,不就成了替罪羔羊了吗。”司机狠狠瞪了交警水哥一眼,冷声笑道,“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老子就不走了,看谁耗得过谁,要是领导问起我这个司机去哪了,我就把实情说上一遍,看看你们该怎么解释。”

    此时,这位交警水哥看上去在笑,可实际上却比哭还难看,现在的他恐怕真要比窦娥还冤,可不是吗,他要知道那司机开的车是中央领导的座驾,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乱说成黄鱼车啊,更何况,他也是被逼无奈,要不是谢懿弥不停的在威胁他给他压力,他也不想搀和进这件事來,可现在面对司机咄咄逼人的话语,他除了软声求饶外,还有什么办法來换取这位司机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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