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出事了,景画被化妆镜的碎片崩伤了。”

    周景画的专用化妆镜,被堆放在角落的器材砸到,崩裂的玻璃片划伤了她额头。

    伤口在发际线下方,大约有一厘米长度,队医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伤到血管,伤口也不深。

    “但是必须要缝针,不然血止不住。”

    屠队医拿出急救包,穿针引线消毒。

    “不行不行。”

    周景画吓得哇哇大叫,“老屠你以前是兽医改行的,你手太重了我吃不消。”

    老屠一点都不温柔,团里小姑娘训练有点伤,宁愿去医院也不叫老屠上手。

    上次周景画脚扭伤,老屠给她推拿的时候下手可真狠,周景画还记得她疼的哇哇大叫,事后被队员取笑了好几天。

    说她叫的外头以为文工团里在杀猪呢。

    老屠气呼呼的拿纱布按着伤口,“那你去医院包扎。”

    张春妮颤抖着不敢看女儿的伤口,“画画,咱们上医院,让你爸爸给你缝伤口。”

    “那更不行,我必须完成今天晚上的演出!”

    轻伤不下火线,想想抗战时期的战斗英雄们、想想保家卫国的勇士们,她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伤口,耽误了演出。

    周景画说:“老屠,你赶快帮我止血!“

    “缝针,不然止不住血!”

    屠队医仿佛周景画只是一块受伤的猪肉,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铁打的汉子是真不会安慰人。

    “没事的,缝针一点都不疼,你这伤口只需要缝三针,两分钟就完成,你数秒,一百二十下之后,你就能上台了!”

    周景画:……一百二十秒,她死了算了。

    谢小玉有点轻微职业病,看到受伤的病人忍不住上前,而且周景画是春妮阿姨的女儿。

    她跑过来说道:“我来吧,我只需要一分钟。”

    “别相信她,她根本不会缝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