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监狱【审判院】隐蔽的位于神学院地下,而负责培育新人的神学院校长还有另一个主职称——审判院的审判长,负责审讯与处刑。

    审判院地方很大,由一条黑色的长廊通往各个牢房,牢房里的犯人们有的像是猪狗一般被项圈安在角落,有的则被倒吊着,还有的则捆在十字架上发出哀嚎声。

    地面上是祥和的、美丽的,而地下则是完全相反的阴森地狱,而在地面闭眼的严肃校长,在审判院则会睁开通体纯黑的眼睛,认真寻找着罪犯的每一处弱点,以最残忍的刑罚从对方口中掏出想要的情报。

    白色的高筒靴踩在血坑里溅起血花,他沉默的走到被捆在十字架上金发青年旁边,教鞭微微抬起对方的下巴。

    “阁下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顿了顿“将你从监狱捞出来花了我不少打点——我一向不喜欢浪费金钱。”

    几日来的折磨审讯,平日优雅的青年此时满是颓废的美丽,纤细的臂与腿被粗糙的麻绳绑在冰冷的银色十字架上,身体的伤口哪怕结痂也会被再次打伤,脊背被迫挺直,如一只濒死的天鹅。

    他那因为多日没有接触阳光的脸已经有些惨白,是极不健康的颜色,像是中世纪欧洲的吸血鬼,碧蓝色的眼睛也似乎没有从前有神,而是变得有些溃散,这更显示出一种柔弱而病态的美丽。

    小奥利特挑眉,似乎已然忘却自己如今的处境,也忘记身上那些鞭痕,嗤笑道“你现在的样子未免太狼狈了些——怎么,最近还在宿醉?难道是小情人抛弃你找了别的男人?”

    他的话里话外带着明确的讽刺意味——鬼知道他在监狱里听狱卒们的八卦时有多生气——自己的仓鼠,不,应该是带刺的玫瑰,在自己入狱后顺理成章接过自己的“遗产”,而后把大笔钱投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就像是因为意外被困在深山老林的丈夫千辛万苦回了家,结果发现自己老婆拿着自己留的钱去泡野男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个狠心薄情的青年人呵,上一秒和你言笑晏晏,下一秒就将你推入深渊里万劫不复。

    “不要扯开话题,”菲兹皱眉,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因为酒精而带着血丝,以审讯的姿态挥鞭打在青年腹部,“我想知道的是,关于黑暗教会的所有在光明教会的奸细与合作者。”

    菲兹此时已经因为酒精的麻.痹而有些头脑发涨,力道也很难把握,似乎完全是把眼前的青年当做人体沙包一样,铁质的教鞭狠狠极打在对方腹部,金发碧眼的儒雅青年当即就因为疼痛感呕吐出来。虽然菲兹即时后退,但还是避免不了在鞋尖沾上一点,当即面无表情的将鞋尖往对方脚腕处的裤脚蹭了蹭。

    他微微鞠躬,身上还带有些酒气,“抱歉,忘记给你多喂些清水了。”然后掐住对方的双颊卸下下颔骨,另一只手随手抄起装有喂牲.口的生水的盆直接从青年的脸上倒了下去。

    咕噜噜。

    原本还带有几分颓废美的青年此时狼狈异常,额间的碎发被水浇透贴在额头上,连鼻子里都不小心灌了些,水呛到肺里,小奥利特被迫更为凄惨的咳嗽起来。

    “咳……咳……,死酒鬼,你发什么疯?!”

    金发的青年低着头咳嗽起来,那双眼睛含着彻骨的寒意。

    烛火豆跳动着,微微的光将整间牢房变得朦胧。

    雄狮此时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傲慢与冷漠,像是失去支柱般颓然,每次张嘴那嘴里都会吐出葡萄酒的浓厚味道。

    自苏城死后菲兹还是头一次放纵自己喝这么多酒,他几天来一直在外人面前保持着平日里的冷静与理智,在晚上就来审判院专心审讯工作。但长久紧绷的弦最终还是持续到今天断掉了。

    传教士更为颓然的说“我还没跟他道歉呢……苏城就这么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