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央有十多个穿着紧身衣裤的年轻男女正在随教练的指挥抬腿、旋转、扭腰、甩手、屈膝。△笔趣库、BIQK、LA△由于没有空调,衣着单薄的学员们冻得脸色发青。旁边的角落放着一台旧式卡带录音机。这一切的一切,令廖学兵仿佛回到八十年代。

    敲敲桌子,那打瞌睡的人睁着惺忪的睡眼,掏出纸笔问道:“先生是带孩子来报名学习跳舞对吧,您尽管放心,我们中心教学质量上乘,学费低廉,还聘请了几位国际舞大赛上的冠军当教练,师资力量一流,竭诚为您服务,不成材不要钱。”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老廖冷冷的说。

    那人从衣袋里拿出名片递到他手上,笑道:“敝姓庄,庄杰。在下曾获得去年在柏林举办的舞蹈大赛冠军的殊荣……”看到老廖身后的畏畏缩缩的周安,笑容霎时不见,冷道:“周安,你欠我的三十五万七千块,把钱带来了吗?”

    “我……我……有钱就还……”

    庄杰拍了一记桌子,喝道:“我警告你,别想逃跑,不然法律会惩罚你的。”

    廖学兵几乎不能置信:“什么,周安倒欠你的钱?”

    庄杰拿出一张欠条,上面写了一长串数字,下面还有庄杰、周安、公证人的签名和十个手指的手印,瞪眼道:“他不欠还有谁欠?我们舞蹈中心在世界上赫赫有名,一场精心策划三年之久,耗资百万的《妖怪森林》被他演砸了,这么大的损失我找谁?赔三十几万已经算我够仁慈了。”

    原来庄杰还逼着周安写欠条。但周安不敢怕老廖生气不敢对他说。

    老廖反而笑了:“周安是我的学生,能否看我面子上,减一点点?如何?”

    “最多少个零头,不能再少了,你不知道我们中心地损失有多大。”老廖穿着不错,庄杰见他愿意赔钱,顿时大喜,说话声也没那么大了。笑道:“其实周安是个极具天赋的学生,但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也心疼得很……”

    “是么?我看你现在没有一点心痛的样子。”

    “哪里,一个人才就这么流失了,不心疼才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庄杰笑道。

    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吵吵嚷嚷,门口猛然踢开。飞车党核心成员最为心狠手辣的一个,绰号“死神乌鸦”的张熙汉气势汹汹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十六磅重、黑黝黝的保龄球,配合他高达一米九十的身材,九十公斤地体重,凶神恶煞的眼神寒光,活脱脱一个地狱冒出来的夜叉。

    身后是二十多名飞车党的混混,人人拿刀拿棍。有的正在澡堂子泡澡,什么都没穿,胯下围了一条浴巾就这么**的顶着寒风赶来了;有的手里还捧着鲜花。原本是打算去和女朋友约会的;有地西装领带皮鞋,穿得整整齐齐,是要去相亲的;有的左手提着一把菜花,右手两斤新鲜排骨,正在集市买菜。也给抓来了。

    原来张熙汉心想既然是“国际舞蹈中心”,那规模一定挺大,保不定还有武装保安什么的,反正目前在桐城路的,能来就一定要来。

    门口的木板咿呀咿呀摇晃,反撞到墙壁上又弹回来。飞出一枚螺丝钉跳到桌子上,把庄杰吓得不轻。大厅中央的学员和教练纷纷愕然地望过来。

    廖学兵很平静的吩咐道:“既然你很心痛,那么肯定不在乎多痛一点。乌鸦,把这全都给砸了,把负责人的腿打断。学员全部送走。”

    张熙汉道:“好!”手抓握保龄球砸在庄杰面前的桌子上,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具有弹性地木板陷进一个大坑,现出抽屉里的本子、照片、名册和现金,接着轰然一声,桌子分成两半,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一地。

    身后的飞车党党徒一涌而上,见什么拆什么,储物柜、玻璃镜、窗户、录音机通通都被砸坏,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学员们。有个教练居然妄图反抗,被一脚踢翻,然后大腿胳膊多了几个透明窟窿,鲜血哗哗往外直冒。

    还有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要报警,刚拿出电话就给打破脑袋,滚倒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庄杰终于意识到这伙人来者不善,叫道:“各位老大,各位大哥,求求你们先别动手,有话好说,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们……”

    张熙汉地保龄球横扫过来,敲在他的左边肩膀上,只听喀嚓一声,骨头碎裂,整个人飞出去掉在铺满碎玻璃的地面,浑身扎满玻璃碎片,哎哟哟的喊痛。“老子要天上的月亮你能给么?操!先要你这条狗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