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溪忍无可忍离婚。

    她本来可以过得很好,离婚后,还有几个闺蜜帮助她,她很快找到了工作,振作起来,新开的一本书成绩也不错,微薄下面每天有一群可爱的小妹妹给她鼓励。甚至还有同城的女孩子特意来看她。

    离婚后那段时间是贺溪一辈子一来接受到善意最多的时刻。也是因为这些女孩子,把抑郁晚期,早已有了轻生念头的贺溪拉回来。

    却没想到她想好好活着,对方却不同意,直接被害死了。

    在修□□的时候,她无数次想,她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样一群神经病。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离他们远远的。

    没想到真的回来了。

    贺溪目前大三,刚刚还清家里公司破产遗留下的债务。

    想起这个债务,贺溪又是一肚子气,在那些水军嘴里,她就是吸着齐一航血的寄生虫。这些钱也是她捞女的象征,任凭她解释多少次这些钱是她自己还的都没用。

    可实际上,这些钱,真的是她自己还的。谈恋爱几年,她从来没有接受过齐一航的钱,也不会收昂贵的礼物,就连他送的玫瑰花,贺溪都会攒钱买其他礼物还回去。

    虽然还是学生,但贺溪是有收入的,早在高中时期,为了给自己挣生活费,她隐姓埋名在某个网络网站写。

    跌跌撞撞写了两年,虽然依旧是个小透明,但每月挣得也比一般职员多。有两本书还出了实体。

    从那个时候她就做好了人生规划,打算往这方面发展。

    加上齐一航的成绩差,太好的学校捐钱也进不去,贺溪以市状元的成绩选择了一所位于国内前三大学隔壁的院校。

    当时的想法是,不仅能和心上人在同一个学校,还能得到一大笔奖金,同时也能去隔壁大学蹭课。

    可如今看来,这真是一步臭得不能再臭的棋了。

    眼下,只能速战速决了。

    交清了医疗费,贺溪回到学校。

    “什么?你要办理休学?你都大三了,好好的办什么休学?”教务处的老师眼都瞪圆了。

    贺溪可是年年拿中文系一等奖学金的人,三年来次次考试独占鳌头。

    平时乐观开朗,经常帮老师和同学的忙,除了有个拽得二五八万的男朋友,没啥不好的,这样大有前途的学生说要退学,这怎么成。

    “是不是这次的事情影响?”想起齐一航,陈老师就皱眉。

    “对不起陈老师,其实这两年我心里的压力特别重,这一次的事情您也知道,我压力很大,昨天还出了车祸,刚刚才从医院出来。想我现在在学校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很压抑。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在学校继续学习。”

    陈老师也是中文系的,平时和贺溪很熟悉,给贺溪介绍过多次与学业有关的兼职,对于骗她,贺溪心里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