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佐助……”

    “你醒醒啊!不要……不要睡了……”

    谁……

    “你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

    “你醒醒好不好!”

    为什么哭……

    “佐助!!!!!”

    “混蛋!不要又留下我啊!”

    没有……没有留下你……好痛……好痛……

    有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的触碰脸颊,毫无节奏可言。滚烫的……澄明的珠子。

    佐助睁开眼睛,看见鸣人皱成一团的小脸、痛苦绝望的表情以及泛红的眼眶里面透明的泪珠。

    环顾四周,佐助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是这里。这片荒凉到苍茫的土地。这里是真实的!而真实的鸣人,正在为自己哭泣。

    我残喘至今,若非是因为你,生命又有何欢愉值得我去庆幸。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庆幸自己还活着吗?

    “……鸣……鸣人……”

    佐助多么希望鸣人可以微笑着,来迎接自己。但是没有。鸣人没有笑。他哭得甚至比刚才还要列害。十指深深陷进佐助的手臂。

    好痛啊。

    好痛。哪里都痛,怎么办呢?

    不过还好。我们都很痛,我们都可以感觉到痛。我们还活着呢,我们还有未来。

    鸣人的嘶吼回响在空旷的大地上:“混蛋!”

    “……混蛋!”

    “混蛋!”

    直至声音嘶哑,发出难听的气音。高高的蓝天,荒凉的土地。什么都没有,除了人,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