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自己腹中胎儿不适了,皇上还是不肯过来吗?”赵芸娘急得再宫里来回踱步,见侍女回来,忙上前追问。

    侍女脸色恹恹,惊恐的朝着她跪下来:“芸嫔,皇上说您不适就请太医,不要再让人过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肯定是你没有告诉皇上,我肚子里的可是皇嗣。皇上之前百般疼爱,如今怎会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呢?”

    赵芸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看着她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模样,越发觉得心烦气躁,随手拿起桌边的茶杯砸过去。

    正砸中在侍女的额头上,顿时鲜血直流,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但侍女心知她此刻在气头上,也不敢反抗,只得一个劲儿的求饶。

    “娘娘饶命,兴许皇上是真的有事要忙……”侍女连连磕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都不敢擦去额角的血。

    忙?

    这理由也不过骗偏别人罢了。

    皇帝之前若是真心想见她,无论再如何忙于政事,都会抽空来看望她和腹中的孩子。

    宫中皆传皇帝新宠乐雁,还有谁会记得她赵芸娘?

    “罢了,这事原是我不对,你本也是真心为我做事,我不该拿你撒气,你先退下去找大夫瞧瞧吧。”赵芸娘忍不住扶额叹息。

    侍女如同得到大赦般退出去,屋子里仅剩她一人。。

    本以为有了孩子,就能缓解他在宫里的处境,却还是没能抓住皇帝的心。

    那乐雁好像是拓拔浚送进宫的,即便是侍女有心想瞒着自己,可总是有人会想方设法的让她知道。

    赵芸娘独自在御花园内徘徊,并未带任何侍女,她脸色苍白无力,失魂落魄的走在花丛里,再也不复初时有孕的意气风发。

    那时候,就连丽妃都会绕着她走。

    还有那些丫鬟太监,又哪里是敬她畏她,不过是顾忌她腹中胎儿。

    “娘娘,那好像是赵芸嫔。”丽妃身旁的宫女小声提醒,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花丛里的那一抹倩影。

    “那我更要过去看看了!”丽妃精致的妆容上划开冷笑,纤纤玉指上的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毫不犹豫的带着人走过去。

    之前丽妃担心她流产会赖在自己头上,便各种理由搪塞她。

    当初可不就是因为赵芸娘有孕,皇帝差点没责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