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在饭桌上从温暖单刀直入开口要股权开始,就没出过声。仿佛没什么存在感。

    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气到要原地爆炸了。听到温暖话里的意思是要把他们赶出去这座别墅的时候她就想站起来把面前的粥泼到温暖这个贱人的脸上。

    但是她强迫自己一定要控制住情绪,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温暖那个贱人指不定巴不得他们这么对她呢,她好顺利成章的要回别墅和股份。

    所以温暖和温晋元怼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因为她在极力的控制自己。而且她似乎想到了一个问题,让她压下了向温暖泼粥的冲动。

    她觉得温暖不对劲,简直是太不对劲了。不是说温暖这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山城那个乡下地方吗?书都没有读过几本。

    温暖书读没读过几本她现在不知道,她只肯定温暖不一样。跟想象当中一点都不一样。她一点都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相反,身上仿佛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这种气质称得她仿佛才是真正的大家名媛。

    她尤其讨厌死了温暖身上那种漫不经心却又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她掌握之中的模样。还有温暖的那双眼睛,总表现得仿佛能看透人的样子。她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她甚至好像能从那眼神中看到戏谑。

    这些都让她恨不得伸手去挠花她的脸。她不止厌恶温暖给人的感觉,她更厌恶温暖那张还要胜她三分的脸。

    她在乡下都已经呆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回来。她的生活都被打乱了。她害怕朋友问到她怎么会有个同龄的姐姐。更讨厌那些因为此事而猜测和奚落她的世家子弟们。

    温暖回来前,这些情况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因为大家都以为她母亲是父亲的原配,她是家中独女。从小备受宠爱。加上她外貌才华过人,所以在京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对象。

    尤其是好几个家里企业发展比温氏还好的富家子弟都想追求她,她明白看上的不只是她的外貌和才华。更重要的是温氏。

    如果不是因为要得到股权迫不得已把温暖接回来。她一直都以为她会是温氏的继承者。因为他是父亲和母亲唯一的女儿。

    当然,她现在也依然这么想,她有更高的追求,绝不仅于此。温氏是能够帮她进入更高层次的助力。而且爸爸经营温氏这么多年,又对自己极好。温氏迟早都是要交到自己的手上的。她绝不允许温暖破坏她的人生规划。

    转而她对谢婉婕说道:“妈,你有没有发现温暖有些不一样。”

    “你觉得她像乡下来的野丫头吗?”

    谢婉婕起身坐到了她的旁边,“是有些不对劲。”

    “送去乡下之后你和我爸不是也有找人看着她的吗?”

    “她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表现你们都没接到消息吗?”

    “送她去的时候是个小丫头,而且乡下那种地方就算她逆天了能长成什么样。”

    “所以头几年根本也没在意,倒是这几年因为股份的事情倒是注意过她的动态。”

    “可是传回来的消息一直都没什么异常啊。”

    想不通,温妍也不打算追问了。反正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拦自己的路,如果温暖不识趣的话,她不介意采用非常手段。

    有的人总喜欢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为此甚至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时间长了,连自己都信了。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名为欲念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