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说得有理,葛壮没有继续再闹下去了,大伙重新扛起了装备,又继续会有,朝着倾斜向下的洞口走去,走了老半天,葛壮一直打着手电,在石壁上不断地扫来扫去,寻找有可能出现的机关暗道。

    可是没有,我们一连往前走了好几分钟,这石壁都显得异常光滑,除了附着于表面的积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重新往下走的时候,我是走在最前面的,越走越是心急,最终都快要小跑起来了,这时我听到老钟在背后对着我喊,“小南瓜,快停下,咱们不能再走了!”

    我心里烦闷,回头对老钟说道,“怎么了?”老钟指了指脚下,说你看看这是什么?我的目光顺着他手指指向的地方望去,却在老钟的脚边发现了一截白色的蜡烛,已经我刚才丢在了地上的防风打火机!

    “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脑仁一下子就炸了,赶紧蹲下来,捡起了蜡烛和打火机,仔细打量,确定它们的确就是刚刚被我的丢掉的东西,一张脸很快就变成了惨青色。

    我抬头看了看老钟,却见他也正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彼此的视线交汇,流露出了很深沉的阴霾之色。

    葛壮说,“小南瓜,我记得你刚才不是把蜡烛和打火机都丢在了那堵石壁下面吗?怎么蜡烛和打火机都在,那堵石壁却不见了?”

    我沉默着站起来,咬牙说道,“不要多问,继续走!”

    事情的发展显得越来越诡异了,直到现在我脑子里面已经是一团浆糊,十来分钟以前,这里明明有一堵石壁,可现在石壁却没了,打火机和蜡烛还在,到底是我的打火机和蜡烛学会了走路,还是那堵石壁在移动?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做出解答,我走在潮湿的壁道上,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谨慎,藤野健次郎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我很担心一不小心,自己也会遇上同样的情况,所以三个人下意识都靠得很近,就算突然出现了什么意外,也能方便彼此照应。

    现在已经顾不上去管打开手电,会不会引起前面那些人的注意了,地宫暗道处处诡异,防不胜防,我们几个人都摸出了手电,将灯光调到最亮,然后分别扫视着石壁。

    走了不久,发现情况不对的我没有再继续走下去了,葛壮被我和老钟夹在最中间,心情也是最烦躁的那一个,见我不走了,又问道,“什么情况,小南瓜你特娘倒是说话啊!”

    我说这条通道,一直走下去会通向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好像一直没有尽头?而且前面的也有人在走,为什么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来?

    此刻正值严冬,外面的老林子气温很低,加上层层积雪,为了防止走路时打滑,在深冬季节上山的人都会选择皮靴子搭配钉板鞋,这种鞋子下面有很锋利的钉板,能在岩石层上留下痕迹,抓地效果明显,可以防止打滑。

    倘若前面真的有人走过,那这地下就不可能会没有脚印,可我找了这么久,却半只脚印都没见到。

    葛壮没头没脑地来上一句,说他们有可能是脱了鞋在走路。

    我差一点就给他气乐了,说你丫能不能别逗我笑?艹!随后我问老钟你怎么看。

    老钟摇了摇头,说唯一的可能,就是咱们现在走的通道,和前面那些人通过的并不是同一条路。“这怎么可能!”葛壮立刻表示反动,说自古华山一条道,胖爷下来的时候仔细留意过,咱们脚下就只剩一条道走到黑,又没个岔路口,他们还能懂得遁地术不成?

    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也许葛壮猜测得没错,或许前面那帮人还真特娘的是脱掉鞋子走的!

    三人愣在远处,不知如何是好,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继续走下去,沉默了两分钟,老钟忽然趴在地上,用耳朵死死贴紧地面,葛壮忍不住说,“老钟你干嘛,想ri地球啊?”

    “你特么闭嘴!”老钟恨得牙痒痒,狠狠瞪他一眼,又专心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几秒钟,抬头,一脸古怪地看着我说,“小南瓜,有脚步声,你听到了没有?”

    我和葛壮面面相觑,都忍不住把身子趴下来,学着老钟的办法倾听,果然,我很快就察觉到了泥土在震动,有淡淡的脚步声有远及近,缓缓朝着我们这儿走过来。

    “会是谁?”葛壮侧着一张油腻的大脸,看着我问道,“会不会是那帮外国人?”我说应该不是,脚步声只有一个,也许是藤野健次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