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关系……”梁姐似乎在犹豫,侧头看了看高雄,他表情局促不安,梁姐似乎有了信心,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把他从泰国叫来,做我闺蜜丈夫的伴郎,就是想在这里告诉大家,我要当他的老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有意外、有惊讶、有高兴、有惊喜、有起哄、有鼓掌,甚至还有人在吹口哨。只有我觉得大脑嗡嗡响,暗道不好。新娘和新郎也很惊讶,都看向高雄,他的脸就像东北四月初的天气,阴晴不定,一阵青一阵白。主持人连忙过去问:“高老板,梁美女这是在向你表白吗?我没听错吧?”

    高雄咬着牙,两腮的肌肉都在突起。我生怕他说什么扫兴的话,连忙举手向他示意。心想高老板啊,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不管怎么说,就算你不答应,也别把话说得太狠,随便搪塞进去就行。反正事先也没人告诉你,你不表态也不算有问题。

    “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打算。”高雄回答。

    宾客们有些沉默和骚动,新郎和新娘也很意外,梁姐表情凝固住。主持人看出有些不太对劲,连忙说那是你们之间商量吧,愿意什么时候打算就什么时候打算。刚要往下继续,梁姐却伸手从他手里把话筒抢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雄表情很无奈,再次提高音量:“我说,我没有这个打算!”

    梁姐问:“为什么非要这么讲?”高雄回答那我怎么讲,梁姐说你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这种话吗。看到气氛越来越紧张,主持人连忙打圆场,说高老板没这个意思,他肯定是还没有考虑好,你不要逼他啦。

    没想到这话让梁姐更生气:“我逼他?是他对我不好,难道还是我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我逼他?”我恨不能冲上去告诉主持人别理梁姐,赶紧往下进行,也许还能救场。可这主持人也是脑子生锈,又问了句“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讲”。

    “是不是你也这样想?”梁姐更生气,“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在逼他?”高雄在旁边连打手势,新郎也对主持人一再示意不要继续。主持人赔着笑说好吧,男女之间是说不清楚的,以后咱们再聊,下面我们请新郎的母亲把他们家传的信物送给儿媳。

    梁姐大声说:“我还没说完!高雄,你现在就给我表态,到底行还是不行?”这下连主持人也没了主意,求救似的看着新郎和坐在旁边的双方父母。两名伴娘从后面绕过去,扶着梁姐的肩膀要把她带走,梁姐已经失去理智,用力把两伴娘推开,再次质问高雄。那两名伴娘被推倒在地上,场面很难看。

    伴娘生气地问你要干什么,席中顿时一片哗然,高雄看着梁姐愤怒的脸,走上前两步,一字一顿地说:“不行!”梁姐愕然,我心想完了。看到高雄又补充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我就算出家当和尚,也不会娶你!”说完弯腰跳下台子,快步离开酒店大厅。

    主持人刚要过去劝,突然梁姐大叫起来,就像疯了似的,蹲在舞台上大哭起来。新娘和新郎连忙过去劝解,梁姐满脸都是泪水,哭得很伤心。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连忙离席冲出酒店,看到高雄站在路边招手拦出租车。我把他叫住,问为什么要搞成这样。

    高雄瞪着我:“问我干什么?又不关我的事!”这时新郎和新娘也跑出酒店,新娘生气地指责高雄怎么能这样。

    “难道要我当场答应她?”高雄说,“那不就等于上了她的当,以后我再反悔,就会更被她抓住尾巴,这辈子都理亏!”

    新娘说:“哪有这么严重?阿音是真心喜欢你,从没见过还有女人倒追男人的,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要说那么绝情的话吧?看把阿音给气的!”高雄黑着脸说难道还是我的错,为什么不去问她,怎么非要在别人的婚礼上逼问这种事。

    这时新郎不快地说:“就算是梁音不对,你大不了随口敷衍答应,以后慢慢再反悔,现在搞成这样,把我俩的婚礼都给弄砸了!”高雄说你以为这么简单,我要是答应以后再后悔,她不把我杀掉才不罢休。

    两人都表示不信,新娘哼了声:“你这人说话真夸张,你以为阿音是黑社会大姐吗,还能要你的命?这都什么年代,还打打杀杀的。”我连忙说你们不了解高雄和梁姐之间发生的事,再把之前高雄和梁姐在电影院发生的事,和后来她找彭马给我俩落死降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当时要不是高老板机灵,又找来一名阿赞师傅在楼下埋伏着,你们现在哪里还看得到我俩?”我用手比划着,“现在我俩坟头的草得有半尺多高啦!”两人面面相觑,显然都不太相信我的话。我说等你们把梁姐劝好之后,问她就知道。

    两人都很无奈,新郎唉声叹气,说人生就这么一次婚礼,没想到还搞出这种事,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高雄用力踢着路边的垃圾桶:“就不应该答应她来,这个疯婆子,怎么可能平平安安地不搞事情?”

    新娘很生气:“什么叫疯婆子?”我说了梁姐有可能因为丈夫出轨离婚,再加上在泰国长期接触邪牌,而导致心智有些紊乱的事。新娘连连摆手说不可能,她跟梁音十几年关系,从没觉得这样。

    我问:“从她到泰国,直到现在,尤其这两年,难道她在你们面前就从来没有失态过,或者比较可疑的行为?”

    新娘新郎互相看看,新郎说:“怎么没有,三个月前她陪你试婚纱,不就大发脾气,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春节你们大学同学聚会那次,她当场大哭,还骂在场的所有男同学都不是东西,搞得不欢而散——”他的话被新娘打断,示意别再说下去。我问梁姐现在怎么样了,新娘说还不知道,已经被几个人硬给架到楼上,仪式提前结束,宾客们都开始吃饭了,问我俩要不要回去。我连连摇头,说这还怎么能回去,但最好能跟梁姐见面好好谈谈,务必要把疙瘩解开,不然以后高老板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以我们对梁姐的了解,她不把高雄弄死,都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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