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弟的手指抠弄饱受奸淫的后穴时,高启强头向后仰,小臂遮在眼上,想要自欺欺人地逃避掉此时的荒谬场面。但他下巴颤动不已,从脖子烧红到胸口,分明暴露出了他此时的情绪有多跌宕起伏。

    弟弟的手指骨节分明,纤长有力,与他那双捞鱼剃鳞的粗短肉手截然不同,唯有中指的指节处有握笔时磨出的硬茧。

    他是喜欢看弟弟写字的,弟弟还在上高三的时候,每天都要开着台灯写试卷写到很晚,他搬来一张板凳坐在弟弟旁边,凑着灯光缝补小兰的背带裙。他偶尔抬起头,看着弟弟白净文气的脸庞,心里总是会想,小盛不该待在这样的屋子里,小盛会上很好的大学,过很好的人生,离这块透着鱼腥气的地皮越来越远,离他这个粗陋卑微的哥哥越来越远。那就好,那太好了。

    可高启盛没有离开。

    高考结束,高启盛背着高启强,在志愿里填满了省内的大学,每一所的录取分数线都比他的分数低好几十分。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的那天,高启强气得把自己手掌心都抽肿了。但他怎么能否认呢,当高启盛跪着搂上他的腰,对他说自己不能忍受远离哥哥的人生时,他的心中,卑劣地浮起了一丝隐秘的欣喜。

    他被厌弃过太多次,人人鄙夷他,践踏他。哪怕仅仅是与他擦肩而过,也有人会因为他身上的腥气捂住口鼻。他这样糟糕的造物,竟也会被伸手挽留。

    他真的对某些事一无所知吗。

    暧昧的触碰,贴紧的拥抱,在被他扇耳光时,顶起个鼓包的裤裆。

    他优秀的,完美的,如同电影明星一般俊朗聪慧的弟弟,病态地迷恋着他。

    而他,迷恋着这份迷恋。

    他正若有若无地收缩着穴肉夹紧弟弟的手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哥啊……”高启盛声音发哑,在他的穴道里屈了屈手指,指甲剐蹭着敏感肠肉,引得他鼻音浓重地闷哼了一声。

    “哥,你别勾引我,我可是个男人。”

    “说什么傻话……快帮我弄干净……”

    他嘟囔了一句,两腿分得更开。高启盛眼镜下的眸色也跟着变深,没做声,只是手上的力度变重,不急着将那些精泥清出去,反而在他哥的骚穴里翻搅出了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

    大概是陈泰喂他的药水还未代谢完毕,高启强唇缝间溢出的喘息很快便显出媚气。他将肩胛压在水箱上作为支点,不耐地抬起腰,未经人事的浅色阴茎也跟着有了起势。原本压扁在塑胶马桶盖上的两团软肉坠出圆滑的弧度,左摇右晃,像是装了水的气球,勾着人去扇打似的。

    于是高启盛真的打了。

    啪的一声,很脆,很响。

    高启强惊愕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一本正经的弟弟。若不是他的左臀还在隐隐发烫,他简直要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是他在做梦了。

    “你,你……混小子,你敢动手打你哥!”

    和以往一样,高启盛每每干出混账事,不管是往同学桌洞里放蛇,还是组装一把枪,他总能再给出一个同样混账的借口。

    高启盛面不改色,一边将刮出的精水甩进下水口,一边淡定地说,“哥,你以后被打屁股的时候多着呢,我先帮你适应一下。”

    高启强气得推了一把弟弟的脑袋,等弟弟帮他把小穴清理干净了,立马卸磨杀驴,说着我自己擦擦身子就行了,把弟弟撵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