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至崇追上前,“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不但夜不归宿还与有婚约之人私会,你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么?”

    萧婉吟回头揪住兄长的衣襟,瞪着恶狠狠的眸子,“这本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若不是你横加阻拦,她又怎会举步维艰,周旋于险恶的人心之中。”

    “你要做什么?”萧至崇紧紧握住萧婉吟的手腕,有些:“你难道要为了一个男人杀害自己的嫡亲哥哥?”

    萧婉吟将人甩到椅子上,冷冷道:“因为是长兄,我对你一忍再忍”

    “你的忍耐不过是因为怕我动用家族势力让你的情郎销声匿迹,现在他成了名满神都的权贵,成了皇太后殿下身边的宠臣,所以你不怕了。”萧至崇从椅子上爬起,“他若真有心,为何迟迟不与李家退婚?”

    “哦,对了,”萧至崇故作悟彻的样子,“李轻舟现在可算是半个宰相,圣眷正隆,其泰山更是那位宠辱不惊的贤相,他到底是不敢得罪呢,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得罪,反而想利用这层关系往上爬。”

    萧婉吟冷笑一声,“哥哥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和父亲真像呢,明明是自己的作为,不但看不到还要加别人身上去。”

    “你”萧至崇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态度?”

    萧婉吟朝内院走去,“我要回雍州长安的老宅,如果兄长继续派人盯着,”止步回头冷目道:“我敢担保,新朝绝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萧至崇惊讶的站在屋内,未曾想到有朝一日兄妹两会刀剑相向,旋即极有底气道:“你真的以为上官氏会为了你得罪武承嗣兄弟?”

    “兄长可以试试。”

    萧至崇跨出屋子,“你我是一家人,我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兄长永远只会站在自己身为男人的角度去想所有事,所以你不会懂,也不会理解,我也没有理由浪费口舌与你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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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王瑾晨带着一个胡须与毛发卷起的胡商,身后还有一些司刑寺的府史挑着担子与推车,没有走大内正南的则天门而是走了宫城一角的小偏门,金吾卫戍守皇宫各个城门口严防出入。

    “何人!”监门校尉拦住王瑾晨等一行人。

    王瑾晨将鱼符与符节一并拿出,“奉旨入宫办事。”

    很快监门校尉便收起了严肃脸,用着略为恭敬的语气道:“原来是司刑寺王主簿。”

    王瑾晨挥了挥手,“校尉请查验。”

    监门校尉抬手推了推,“哎,王主簿是为皇太后殿下办事,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旋即挥了挥手吩咐手下道:“让行。”

    “还望王主簿日后在皇太后殿下跟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

    “一定。”王瑾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