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意拂过耳畔,肩膀随之一重。

    他——昏了过去。

    “白梓墨,白梓墨……”

    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毫无反应,是真的晕了过去。

    好险……

    秦陌芫松了口气,将他放好,想要起身,却发现男人的长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身。

    无论她如何挣脱,都无济于事。

    罢了,他因她而中了月寒,她再当一次暖炉又何妨。

    月色清冷,映在竹窗上,在地上打下一层光亮,有些迷惘。

    竹榻上,男人俊眉紧拢,眉眼处的寒霜寒意迸发。

    他没有晕,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月寒之毒的侵蚀让他痛不欲生,可比起她的离开,更让他生不如死。

    他庆幸今晚月寒之症发作,用内力逼迫自己不要晕过去。

    唯有这种时候,他才能真切的将她抱在怀里,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秦陌芫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天的疲惫和浑身的痛意让她有些困倦。

    幸好有阡冶的药,仅仅只是半天,伤势好了一些,没有那种剧痛感了。

    三日后他就要跟着诸葛辰风一起回北凉了,到时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她真恨不得恢复女儿身,嫁给阡冶。

    可想起他王爷的身份,她又犹豫了。

    她怕自己想要的一世一双人,阡冶现在的身份给不了。

    胡思乱想中,竟然沉睡了过去。

    昏迷的男人缓缓睁开眉眼,忍着月寒的侵蚀,看着怀里的女人。

    指腹摩挲着她的廉价,眸色沉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