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目光寒彻,“你若是好好在白府待着,怎会出这些差错?若是安分一些,白梓墨怎么会受伤?”

    男人语气愈发沉怒,捏着她下颚的力道加重,痛的她眉心紧拧。

    “痛吗?你可知道你这身装扮被对方发现会造成什么后果?到时不是一点痛能解决的!”

    秦陌芫心头俱颤,紧抿着红唇,缄默不语。

    从面具男人带着她来到山涧之上,看到下方的局势时,她就知道了。

    可是她想逃,已经逃不开了。

    她迎着男人暗沉的凤眸,反驳道,“若是我没来,你就会被那个面具男人暗算!”

    她不敢想那些利箭射向阡冶的场景。

    更不敢想,若是他除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他还伤不了我,既然今晚是个局,他便是这盘棋的棋子!”

    男人的低吼的声音响彻车内,伴随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惊的秦陌芫身躯一颤。

    这一刻她有些怕他,还有愧疚。

    她的出现坏了阡冶的计划。

    男人放开她,冷漠转身朝着马车外走去。

    沁凉的衣袍划过她的脸颊,在心底深处荡开一丝微痛。

    马车内只剩他们两人,还有车厢的竹篓里的血布。

    即便阡冶点了白梓墨的穴道,他还是紧紧攥着他,不肯松开。

    究竟有多深的执念才能让他如此?

    秦陌芫无力的蹲坐在地上,眉眼低垂,眸底的颓败不停的闪烁。

    微微抬眸,借着微红的烛光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

    俊容苍白,薄唇白的毫无血色,胸口的衣衫早已被血染红,触目惊心。

    她闭了闭双眸,无力的将头埋在臂弯里。

    白梓墨,你那么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