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挂在天空,借着月光,三人来到户外饮酒,轩晴和苏御坐在一排,对面坐着长者,一杯酒下肚,长者又为轩晴添了杯新酒。

    轩晴见长者多次为自己添酒,不好意思的推脱:“该是晚辈给您倒酒才是,怎好劳烦您?”

    “什么劳不劳烦的。”长者不顾轩晴的劝阻,硬是将酒为轩晴填满,“你看山上还有谁,老夫在山上等了五年,也就见到一对有胆量走到这里的。”

    月色下,长者脸颊微红,白色的胡须粘着酒渍粘在下巴处,他凑近轩晴,又往苏御那瞧了瞧:“真是极好的童男童女啊!你俩在一起真是绝配,哈哈。”

    苏御无奈扶额:“前辈,小生已经成年。”

    苏御本不想拿自己科举说事,奈何长者总将他当娃娃看,就只好摆摆身份,在长者跟前找回尊严。

    对他来说,被前辈轻看是一件没面子的事,凭什么长者能与轩晴侃侃而谈,到他这就娃娃般的叫来叫去。

    现在又换了一个称呼,好家伙,童男童女,他现在连少年都不是了,直接回到孩童时期。

    “前辈说的,莫不是烧纸用的纸片人?”苏御这点小心思,在座的各位都清楚,借着酒劲轩晴也开始逗他。

    还真是发现到宝了,以往都是苏御给她气个半死,她在一旁生闷气,苏御在那,一副傻呆呆不懂的样子。

    多少次,轩晴是强忍拿小爪爪挠他的冲动,不挠就代表她不生气了吗?

    绝对不。

    她不是爱记仇的姑娘,可瞧着苏御吃瘪的样子,属实觉得有趣。

    木椅只座了三个,苏御的面纱早就被拿下来。

    带面纱是他的习惯,长者却不理解,男子为何带面纱。

    对苏御面容,产生极度的好奇,强烈要求他摘面纱。

    摘面纱,又是苏御不愿意的,为什么呢?

    长者本就叫他娃娃,若再将这张国色天香的脸露出来,更不能树立,他男子汉的尊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他不喜欢自己偏于阴柔的面容,可也不能随意毁掉吧。

    长得太美确实有错,可若是将脸划了,便不能再见人了。

    苏御这边犹豫,奈何长者一再要求,实在拗不过,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将面纱摘下来。

    摘面纱的时候,苏御多次期待着,长者会在某一刻放弃,谁知他的眼睛一刻不离自己,给苏御的感觉,别说半柱香,就是半个时辰,他都愿意等。

    在长者这里找不到出路,苏御只好将求助的眼光投向轩晴,哪知她一副新奇样,眼中的期待甚至胜过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