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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还哭得含蓄,见着他后,就直接打开了眼泪的闸门,放声哭了出来,怎么都收不住。

    我抽噎道:“月食被朵步带出门去找我,可她没看住,月食就丢了——”

    “丢不了,月食很聪明,会自己找回来的。就算它自己不回来,我自会遣人去找,一定帮你把它到,别哭了。不哭了,乖,不哭了。”

    他揽我入怀,耐心哄劝,就像哄孩子那样。

    道理我都懂,我也是这样宽慰朵步,可我还是很难过。

    我不停的哭,长极就不停的劝,我靠着他,眼泪鼻涕抹在他衣服上,他也不嫌,拍着我肩膀哄道:“你这几天累着了,得好好息着。去睡一觉,说不定等你睡醒了,它就回来了。”

    我闻言大振,催道:“那你现在就派人去找,或者我跟你一起去找。”

    长极面露难色,犹豫道:“现在不行,我有军务在身,没法去。”

    我有些气馁:“没事儿,你只用指几个侍卫给我,我可以自己去,你忙你的。”

    正哭着,院里又进来人,我怕被人看了笑话,赶紧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脸,腾地站起来躲到长极身后。待看清来人是武平齐和山寒后,才放下心,没那么惊慌。

    武平齐腰间佩着长剑,足蹬玄靴,一身银盔泛着冷光,像要上战场打仗似的。山寒虽是寻常布衣打扮,可从头到脚一片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看着丧气得很。

    我在长极身后打量他俩,武平齐一侧目便瞧见我,应是诧异我哭肿的眼睛,明显一怔。但他没多问,只冲我点了点头后,又转首看向长极,抱拳道:“王爷,殉阵牛羊已备,明日卯时可行出征祭祀大礼。六军齐待北城,还请王爷前往点阅。”

    让我猜对了,武平齐来找长极,真就是为了与鲁国的战事。

    这事一早就定下,我也同意他去,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长极让我进屋,说还有事与武平齐相商,我乖巧领命,临走之际,无意和武平齐身后的山寒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倒让我生出些疑惑。

    山寒看我的眼神很怪,有些惊恐,还躲躲闪闪的。我越看他,他越躲,原本按着剑鞘的手还特意往后缩了缩。

    他此般行径,着实怪异,是怕我发现什么吗,他手上,究竟有何秘密。

    “缺缺?”

    长极出声唤我,我没应答,绕开他径直走到山寒面前,含笑道:“山寒,你这剑看着不错,借我看看。”

    “王妃不可!”

    我假意伸手要拔他腰间佩剑,他果然上当,急忙出手制止,就这一瞬功夫,我一把将他右手按住。

    我低头,他虎口的齿痕能瞧得一清二楚,这伤口的位置巧了,那天夜里被我咬伤的黑衣人,齿痕也是在虎口。原来他遮遮掩掩,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