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豪斯和一众兄弟正在饮酒作乐,距离他们和林齐约定的,让林齐带着足够的金币去酒馆后边小巷子谈判的午夜还有一个多小时。

    林齐带着铁拳兄弟会十个精锐好手来到了剑和美女酒馆外。

    除开林齐这个兄弟会的首领,剩下的九个人分别是于莲,恩佐,以及恩佐带领的以他为首的七名剑手。这七个剑手在陆军学院也都小有名气,是恩佐的铁杆死党,是一群实打实的战斗狂人。

    和圆桌骑士会以陆军学院的学生为主要成员不同,铁拳兄弟会成员鱼龙混杂包罗万象,最精锐的一组战力,就是恩佐以及他身边的这七位在陆军学院有着‘血衣七剑客’称号的同伴。

    十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劲装打扮,身上裹着一条厚重保暖的兽皮大衣。一行人紧贴着路边墙根行走,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路上巡逻的龙骑兵和警备厅的铜帽子秘密警察。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无论是龙骑兵还是铜帽子都无心在外长久逗留,他们的警惕心也都被降低到了极限,根本没发现林齐一行人的行动。

    在剑和美女酒馆一侧的小巷里,身材最为高大粗壮的林齐蹲在了墙根下。身形最为矫健的恩佐踏着林齐的肩膀跳上了墙头,随后血衣七剑客也都络绎翻身上墙,恩佐趴在墙头将林齐拉了上去。

    等得林齐等人进入了酒馆,于莲这才晃悠着身体走到了酒馆正门外,用力的砸响了酒馆的门环。叼着一根被风雪扑灭的雪茄烟,于莲摸着鬓角上薄薄的冰雪,骂骂咧咧的叫嚷着。

    酒馆院落里几个仆役正在给马圈里的马匹加草料,同时努力的拉扯马圈外遮风挡雪的厚帘子,省得这些马儿被冻伤了。猛不丁的听到于莲砸门的声音,几个仆役愣了愣,同时向酒馆大门走了过去。

    他们都知道今天酒馆被圆桌骑士会征用,他们要在这里解决一些私人的麻烦。难不成就是圆桌骑士会的对头来了?几个仆役小心的去开门,只有一个人拖在最后面,以备一有不对劲的就立刻冲进酒馆报警。

    就在几个仆役的注意力都被敲门声吸引住的时候,林齐和恩佐宛如发狂的野熊一样扑了上去。林齐手里拎着一根粗大的包铁橡木棒,他狠狠一棍子捣在了拖在最后面那个仆役的后脑勺上,将他一棍打晕。

    狂风呼啸,大雪纷飞,林齐这一棍子发出的动静被风雪完美的遮盖。恩佐带着血衣七剑客快步冲到了另外几个仆役身后,手起拳落将他们打翻在地。恩佐顺手扯开大门,于莲叼着雪茄烟麻利的闪进来,反手将大门用力的合上。

    林齐和恩佐带人向酒馆悄步靠近,于莲则是迅速靠近马圈,从大衣下面掏出了一个陶土瓶,将带着浓烈酒精气味的液体洒在了马圈内的草堆上。

    于莲这里还没完事,林齐已经逼近了酒馆,他和恩佐相互望了一眼,连同血衣七剑客一起戴上了一个惨白色的幽灵面具。一脚踢开了酒馆的大门,林齐将三瓶眩晕药剂重重的砸了进去,婴孩拳头大小的药瓶摔得粉碎,淡黑色的药水被屋子里的热气一激,迅速化为无色无味的气体扩散开。

    最靠近三个药瓶的十几个圆桌骑士会成员身体一晃,他们本能的咒骂了一声,身体一阵抽搐后重重翻倒在地。随后屋子里的人接二连三的不断倒地,一切都犹如梦魇一样,数十人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都是。

    最靠近大门的十几个圆桌骑士会成员大叫了一声,他们同时拔出佩剑向大门冲来。

    剑和美女酒馆的老板大剑乔呆了呆,他看了看倒了一地都是的圆桌骑士会成员,顺手从从吧台下抽出了一柄长有四尺开外的重剑,大吼着冲出了吧台。圆桌骑士会的成员是他的客人,他有义务保证他们的安全。尤其黑马豪斯出身贵族家族,大剑乔必须考虑到黑马豪斯如果在他的酒馆出事,他的酒馆会受到什么样的报复。

    林齐挺起胸膛避开了那十几个冲杀过来的圆桌骑士会成员,拔出一柄单刃战斧一个标准的跳砍劈向了大剑乔。林齐出手狠辣果断,斧光只是一闪,单刃斧已经劈到了大剑乔的头顶,他的出手简直可以和最老辣的战士相比。

    离开战场三十年的大剑乔呆了呆,他近乎本能的举起了手上大剑。

    林齐一斧头砍在了他的大剑上,三十年没有和人浴血厮杀的大剑乔只觉手上一股不容反抗的巨力传来,大剑铿锵坠地,他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推得向后连连倒退。随后他眼前一黑,和其他人一样翻身栽倒在地。

    恩佐带着血衣七剑客拔剑和那十几个圆桌骑士会的成员正面撞在了一起。酒馆的门户本来就不宽敞,八个人往这里一挡,那些人根本无法冲出来。刺耳的剑风不断激荡,短短一个呼吸的功夫恩佐已经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将三个对手强行逼退。

    血衣七剑客也和恩佐一样,他们根本不顾刺向自己的剑锋,而是选择了同归于尽的战法,每一剑都直刺对方心脏。

    毕竟是陆军学院的学生,这些圆桌骑士会的成员还没有和人死拼的觉悟。面对寒光闪烁的剑锋,他们本能的选择了退却。他们这一退就直退到了摔倒在地的大剑乔身边,随后身体一晃,也无奈的栽倒在地。

    林齐和恩佐等人急忙向后急退,他们也已经觉得有点眼前发黑,在雪地里呼吸了好一阵子新鲜空气,这才勉强回过神来。林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抓起一块石头将酒馆的几扇窗子打得粉碎,狂风卷着暴雪冲进了酒馆,将空气中弥散的眩晕药剂全部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