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又很是失望。这还是头一遭让自己觉得有男人对自己不感兴趣的。换了当年的范凡,早就一脑袋扑了上来,还管那么多啊。

    当年自己只要稍稍喝点酒,举止风骚一点,范凡就看得眼睛里冒火。这个庄有生看来也委实是个人才。

    再看看自己,越想越羞耻,再回想到梦里,自己竟然,竟然就,也不知道那会儿庄有生有没有在边上,自己有没有对他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庄有生面对昨晚的一个自己,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想着,想着,噼里啪啦猛拍了自己一通。

    就算是把脑袋劈开,恐怕都整不齐全了,所有的记忆断断续续,七零八落,只是忽然一想到下午和廖英晨碰面的事情,一肚子开始窝火,好在自己当时居然还算是虎口脱险了,真正叫不幸中的万幸。≈1t;i>≈1t;/i>

    各种后悔,后怕,齐齐交叠,说不出心里到底是恨,是怨,是羞……

    就这样痴痴呆呆坐在被子里,拥着被衾,东想西想,忽然又满心的悲伤,禁不住啜泣起来,想着自己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即使小心谨慎,还是遭人算计。

    万万想不到的是,算计自己的人,却是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当初真是一对互诉衷肠的无猜女娃。自己坦荡荡,却不想对方如此暗藏污秽奸佞之心。

    左思右想唯独想不明白的是,她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转念又想到那个满脸淫笑的秃头男人,浑身不由一颤。整个胃都似被翻过来了一样。忍不住一拳头捶在了床上。

    渐渐的,平静下来后又开始哀叹自己身边都没个可以帮衬依靠的人,可见是这世上最最可悲之人了。

    此刻,听见庄有生的声音,蝴蝶一阵感激,一阵不知所措,她拿着电话,呆了呆,想了想说好多了。我没事了。昨晚又麻烦你了,真是,咳咳,真是不好意思。

    庄有生淡淡一笑说没事就好。只是,昨天你不清醒,我想问的是,你到底生了什么?

    蝴蝶忽然脸红了起来,不过好在电话里对方看不到,她觉得喉咙似乎更加痒痒了,难道自己昨晚着凉了,感冒了,边咳边说我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咳咳。

    蝴蝶倒是一门心思想含糊过去,她只想快点忘记这不愉快的一幕,让自己好起来。

    如果这世上真有什么药喝了能忘记短时记忆,蝴蝶眼下真想尝试一下,这满脑子的不堪回忆,让她羞愤难当,一向自持自负的她,从来没有这样龌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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