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下的一下的,不知道耗了多长时间,才转了一百八十度过去,然后心翼翼的,从被子中探出了脑袋。

    赫连祁月平躺着睡在她一米之外,双手搭在腹部,被子也盖的平平整整,规规矩矩。

    她忽然有些恼恨这床为什么这么宽。

    黑暗中赫连祁月的侧脸不甚明朗,像是渡上了一层银光。不似平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多了几分柔和。

    从她这个角度看,这个侧脸可以秒杀现代一众大明星了。

    当然,正脸也好看。

    姜禾看了一会儿便收回视线。蹑手蹑脚的坐了起来,把被子推到脚边,然后心翼翼的跨过赫连祁月的腿,转身下床。

    从下午睡到后半夜,一点东西都没入腹,她快要饿死了。

    悄无声息的关上内室的门,姜禾走到寝宫正厅,忽然发现最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果盘。于是眼前一亮,走了过去。

    草莓什么的,一直放着都放烂了,她要是没看见,这盘水果可怎么熬过这漫漫长夜啊。

    姜禾毫无负罪感的抱着果盘吃了起来。

    水果都有些凉,姜禾也没敢吃太多怕拉肚子,将其中不能长时间放置的水果吃了后便满足了,放下果盘向外走。

    为了防止再次发生上次在百将城时的惨案,姜禾出去前还特别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晌,确保外面真的没人时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明月沉浸在黑压压的乌云里,几粒星子点缀在四周,与月色交相辉映。

    庭院里种着几颗姜禾一时间也喊不出来名字的树,枝杈自由生长,向着月亮的方向。

    一只喜鹊停驻在枝头。正在这时,月光忽然漫过乌云洒了下来,那鹊儿受到惊吓一般忽然扑棱棱飞远。

    明月别枝惊鹊。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喜鹊。

    因为明月升上树梢,而惊飞的喜鹊。

    可她还是会因为贪恋这柔和的光辉,选择再次飞回,在树梢枝头,陷在月色里沉沦。

    姜禾望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向着祁王府与将军府中间的那道墙而去。

    现在已经难不倒她,姜禾扒了几下就成功站上了墙头,沿着这道墙走到了房顶上。

    已是深夜,整个将军府都寂静了下来。一抹灵巧的身影在房顶上不断穿梭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