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阳便是笑了,他把手搭到了吴迁的肩膀上,说:“你当好这个南阳郡太守,然后保护好我的生意,这就可以了!就算我丢官去职,我想新的县令也会保护好我们的生意吧?”

    吴迁很是坚定地,说:“会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就算是丢了太守之职不要,也要保住你我的生意!”然后吴迁又是小心地说:“往常涉完县的赋税都是九千担到一万担,而现在你知道朝廷根据巡查给你的要你上交朝廷多少担粮食吗?五万五千担粮食啊!整整五倍啊!”

    郭海阳一听,他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狠啊!直接就翻了五倍多啊!还真的是看得起郭海阳啊!不过幸好有吴迁快速地来报,要是到了征粮之时才知道的话,那就要吃大亏了。

    涉完县之所以征粮不多,究其原因是山民多,平常都是土王管着山民呢,土王交给朝廷的赋税并不多。比如说土王获得一千担,他就可能只交给朝廷一百担。

    现在要是郭海阳强迫百姓交的话,百姓是交不出的,只能是官逼民反。可强迫山蛮人,郭海阳的声名也会臭的,郭海阳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了。

    郭海阳当然知道,时间宝贵啊!让他去收集五万五千担粮食,这还不算要征发多少的民夫呢。毕竟打仗的时候,还是要征发民夫运粮的。

    吴迁苦笑一声,说:“你们涉完县的粮仓失火,可找出是谁所为吗?只要能找出来的话,你就能减少罪责!”听吴迁的意思,那就是不管是人所为,还是意外造成的,都要找出一个人来顶罪,至于做这一件事很容易,不就是一个替罪羊吗?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就是了,说他是,那么他不是也得是!

    郭海阳却不出声了,他是王爷,他不是官!官场上找替罪羊的话,他还办不来!而且他郭海阳真找了替罪羊,不是向幕后的人低头了吗?郭大王爷说什么也不可能低头的!

    吴迁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了,他便是告辞离去了,他现在是借着来巡查的空当前来告知郭海阳这一件事的。

    郭海阳当然是要把人都召集起来了,他是看着这些人,陈玄礼则是上下打量着郭海阳的,他知道能让巡按御史亲自来一个县来督办军粮,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是冲着县令大人来的话,这么一说,县令大人的身份可真不一般啊。

    陈玄礼还是要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以给大家做参考:“往常我们涉完县都是交纳一万担的粮食,最多的时候才是一万两千担。山蛮人那一边交纳的粮食并不多,都是在两、三千担。只是有一点,涉完县的人口并不多,交到一万担都算是极限了。要是再有灾难降临的话,朝廷也适当地减免。”

    陈玄礼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是一阵的苦笑,说:“按说遭受到了旱灾,我们县应该是要减免赋税的,可现在却没有。却要翻到五万五千担,这简直是天文数字啊!须知我们县山地多,不像别的县山地少,平原多,产粮多。要是全征收完了,老百姓就没得吃了,这不是要逼死老百姓吗?要是再征发民夫、役夫要自带干粮,更是无形中逼死百姓!”

    郭海阳站了起来,他是绝对不会强迫征收的,宁愿是不能完成任务。

    陈玄礼还得继续说:“按说还没有秋收之中,也不会如此之急啊,朝廷怎么就下令了?还让巡按御史亲自来督办,这是何用意啊?”

    你是这么一问,可郭海阳很明白,朝廷的用意,不!确切地说是皇上的用意!那是皇上不想你郭海阳长久地呆在涉完县,就得寻一个理由把你支走,而且郭海阳的播州王的身份也得曝光。

    郭海阳闭上眼睛了,他随之是一笑的,说:“好!很好!非常好!公文是不是下达了?”

    不知郭海阳怎么有此一问,既然是他问的话,谁也不好回答,毕竟公文没有知道内容,想必就连吴迁太守也没有见到朝廷下达的文书吧!他一定是透过关系得知这一消息的。

    郭海阳笑了,他只要能知晓这一点,他就很开心,真不知他在策划什么,不过看郭海阳的样子,他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海子枫在旁说了:“要是说五万五千担的话,到时玉米和番薯都成熟了,我想应该是可以运来的,那时不就可以顶数了吗?”

    诸人一听,都是喜不自胜地说:“是啊!要是可以这么做的话,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啊!”

    郭海阳看着他们,却又笑了,说:“我就怕是玉米和番薯等不被承认,而且一旦是大量地充作军粮了,我以后还有什么好嚣张的啊?故我觉得用玉米和番薯来交差是难以行得通的,朝廷或许是要用大米,一定要稻米之类不能少的!”

    这么一说,这就让人是不得不小心为上了,真不可以的话,又该如何?

    还是海子枫快速地想到了,说:“以现在青天大老爷的声名,你随随便便让百姓们用玉米和番薯来过活也是可以的!那时等到秋收之后,收集大家的粮食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