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他都没能得出答案,于是他不耻下问的捅捅宇文允:“哎,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宇文允:你脑子出问题,怎么会突然跑回来问这种问题?

    不等宇文允问候他,郑章就转身:“我在期待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

    宇文允尔康手,你这是侮辱谁呢。

    你不是也不知道?

    不对,我竟然会拿自己跟这个小子相提并论。

    小子,站住!

    郑葳洗完菜就看见灶火旁只有小雨一个人坐着,时不时往灶膛里加根柴,烧火不需要技术含量,小雨在家里会帮她娘烧火。

    郑葳问她:“哥哥呢?”

    小雨手指屋里,郑葳第一眼望过去好像看到了思考者的真人幼小版。

    小雨很快就忘记自己问过什么,只有郑章和宇文允还在耿耿于怀,在饭桌上安静地要命。

    郑葳眼神示意祁元潜看两个崽子,问他发生了什么。

    祁元潜耳力甚佳,更何况这俩人在讨论时都没压低音量:“他们只是在思考人生。”

    郑葳哦了一声,怪不得刚才直接石化成思考者。

    郑葳给小雨舀一勺子鸡蛋糕放到碗里:“乖乖,想吃什么就吃别害羞。”

    话是这么说,郑葳看见小雨碗里的菜吃光就给她夹,直到小雨小声跟她说:“姨姨,我吃饱了。”

    郑葳才停下给小雨夹菜的筷子,全心全意自己吃,因为一直在照顾小雨,她这顿饭吃的很慢。

    村里人快到半夜才把孙全财尸体带回来,赶到就已经很晚,又跟监工的理论一番,想着能不能要点赔偿回来,结果白耗那么长时间,一个铜板都没要到。

    孙全财媳妇嗓子是哑的,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

    孙全财的尸体被一副草席子卷着带回来,这年头棺材不便宜,相较于棺材下葬就等于使用价值被消耗光,草席子可谓物美价廉,是大多数贫苦人家的不二之选。

    没有要到孙全财的死亡赔偿金,孙家其他人对孙全财的死亡接受的很快。

    当天晚上就布置好灵堂,这时候讲究视死如视生,只是穷人家在物资上不那么丰盈,在各项礼数上会尽量做到周到。

    第二天孙全财的岳家和舅家都过来人帮忙,孙全财没有活着的兄弟姐妹,早年他家日子苦,战乱不断,她娘生一个孩子死一个,直到三十多岁生下孙全财,只活着养大这么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