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东西居然敢说是?!

    容晋气笑了,“好得很。”

    苏糖面无表情,举止却端庄大方,“九叔慢走。”

    最终,容晋是拂袖离开的。

    他一走,苏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最后还是贴身丫鬟芍药将她搀了起来。

    芍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开口,“小姐,您这样,九爷都生气了。”

    苏糖顺着她的力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个人有种虚脱感,她刚刚那么硬气,其实就是在赌,好在,第六感没骗她,赌赢了。

    “生气便生气吧,无所谓了。”

    芍药,“可是小姐,侯府最近不太平,老侯爷身子日渐病重,剩下几房都各怀鬼胎,也就九爷真心待您。”

    苏糖一改之前规矩的仪态,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靠谁都靠不住。”许是之前那一幕实在太惊心动魄了,这会儿竟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下意识地就想做点什么事转移下注意力,于是就拿起桌上的凉茶。

    芍药,“小姐,那茶九爷方才喝过。”

    噗……

    喷完,她略有尴尬的放了下来,然后还给自己喷茶找了个借口,“太凉了,喝不下去。”

    芍药想笑,只能硬生生忍住了,“是啊,都泡了快一个时辰了,能不凉嘛。”

    芍药这话,把苏糖都惊着了,“所以九叔都来我这院子一个时辰了?”

    芍药多少知道她与九爷之前发生了什么,便道“是啊,您前脚走,九爷后脚就来了,您之前与他置气,不愿吃东西,九爷虽然生了气,但这天寒地冻跑过来,定是关心您的,说不定就想等您给他服个软,不然何苦再跑这一趟。”

    苏糖差点脱口而出不可能,就那鬼畜的性子,怎么可能心软。可转念想到那家伙连京城的势力都把持住了,这小小的忠义侯府指不定都是他的人了,便咽下了心中想说的,对着芍药无力的挥了挥手,“让我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苏糖就像是改了性子。

    她将容晋拿来的功课都写完了,又将女红绣完了,要不是最后华韶被打的起不了身,连戏都要学上了。

    她这般安分守己,容晋就很不爽了,总觉得有口气憋在心中,却又不知如何发泄。

    “三小姐在做什么?”

    这一个月以来,都不知道第几次问这话了,他身边的小厮都快习惯了。

    “回九爷,听人来报,三小姐在绣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