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娟听着心情末明沉重了不少。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范友谊的心思她明白,婚后也想彻底切割掉,可每次见到范友谊,两人关系又会重新回到了原地。她知道不对,所以常常自问,可被人爱难道有错吗?又不是我爱别人。这种略显暧昧的交往,让她一直生活在彷徨中,看着被阳光照着,散发光泽的张平安。一种不一样的愧疚和负罪感,让她呼吸急促了不少。肖娟平复了一下心情,连忙插开了话。

    “老高不会就这样下去吧!怎么说你和他也是最好的朋友,他这样会把人毁掉的,你有空还是劝劝他!”

    “知道了!哎!有空一定劝劝。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那句诗怎么说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等他不知不觉蓄积够了,翅膀张开的时候,我们怕只能仰望了!”

    肖娟吃了一惊,她还第一次看见张平安这么评价一个人。

    “你就这么相信?”

    “对!我相信!他比我强!”

    在医院里又躺了三天。张平安终于受不了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出院了!重新走在去公司的那条路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吸着清新的汽车尾气。张平安的情绪突然间好了许多,隔着老远看见乔喜在他父亲押护下,垂头丧气的站在校车旁边,连忙上前打个招呼。

    “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乔喜!终于上学了?”张平安兴奋的伸手摸了一下小胖子脑袋,结果对方红着眼睛撅着嘴,把头歪过一边。

    “是张博士啊!”老乔用力把儿子推上车,乔喜太重,老乔也抱不动。这位一开始没闹清楚张平安在对面公司里干什么,看着没车又走路,穿着也随便,想着八成也就一技术工人。直到有一天人家带着漂亮媳妇跟儿子在路上聊了起来,才知道张平安不仅是海归,还是个博士生,从那以后就热情了不少。

    “没办法!我要再不让这小子上学,他就该反天了,那天背着我充气,把人家车胎都炸了,我倒赔了人家几千块钱!这回就是他哭死,老子也不会心软了!”

    乔胖子嘴上虽然强硬,可眼神和脚却随着儿子动了起来,一直跟着车,看着被老师带到座位上。才放下一半的心。乔喜一脸委屈的坐在那儿,眼泪挂在脸上,还在那儿抽着。老乔到底还是心一软,透过玻璃叮嘱道:

    “兔仔子!不许哭!再哭!晚上你就别想玩电脑……那个老师!您受点累,我们家孩子胆小,您多照顾一下!”

    张平安听着差点没笑出声来,敢开气泵,跟野鸭似的到处乱窜,还叫胆小?这完全是淘得没边了。两人看着车开走,张平安又跟老乔聊了二句,才继续往公司走。前面的高压电塔,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又加了一个铁栅栏,算是把这东西彻底围起来。张平安顺着高压电塔又望了一眼不远处二楼的实验室,这个距离应该在安全范围,怎么会出事呢?

    到了公司大门,转身上二楼,进了实验室。助理李继到是来得挺早的。那台变形的机器还呆在原地。

    “怎么样?查出毛病了吗?”

    李继摇了摇头。“还没有!张工!您说会不会跟外面那高压线有点关联!”李继指着打开的窗户,离着大楼十米外的高压电线塔还静静的立在那里。张平安眉头微皱,这个可不好说。

    “瞬间高压完全能引起故障!那家伙跳下来,把几根高压线都压断了!这条线跟我们单位连接着的,电表都坏了。还有几条线搭在一起,瞬间高压完全能引起周围的电磁场发生了变化,您不是提过美国的钢厂因为控制电路受到磁场干扰,出过事故吗?我翻了些资料,发现就是我们的高铁也因为电磁干扰没解决,项目差点夭折了!控制系统电路短时间受到强干扰,发生某种情况应该是有可能的!”

    张平安点了点头,李继的分析不能说没道理,事实上他也这样想过。又四下检查了一遍,抬起头看见墙上的电表,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块新的。

    “我们的老电表呢?”

    李继跟着望过去。“那个已经烧成了一块,就裁了。这个是让工人新换得!张工!赵总刚才还来电话,说如果看见您那天上班了,就请你过去一趟!”

    “是吗?”张平安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又围着机器转了两圈,整个设备除了那个显示器黑屏,控制系统,都挺正常的!可为什么针尖上下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这东西查出来是什么了吗?”

    “不知道!有点象银!要不要找学院的材料专家过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