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是害羞了吗,怎么还不出来了,让我来……”

    “住手。”赵诀拦住正要揭开车帘的手,大声呵斥道。

    “你这狗奴才,也不看看小爷是谁,小爷要接我未来七姐夫没空跟你计较,快滚开。”贾武元再次伸出了手。不过这次赵诀没有动,双手环胸,嘴角挂起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啊!谁?谁要害小爷,给我出来。”贾武元捂着刚刚要掀车帘的手跳脚大叫。

    “八哥,八哥,你怎么了,手受伤了吗?”一个与贾武元长相相似的少年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噗~”坐在后面马车里的冷玉儿根本没睡,这么吵哪睡得着啊,索性等着看戏呗!听到这句没忍住笑出了声,八哥?还鹦鹉呢!

    “谁在笑?”贾武元捂着还在发痛的手环视四周,看了眼环胸冷笑的赵诀,又看了看冷玉儿那辆马车,似乎想到了什么。后腿到人群里,和其中一中年人耳语了几句。

    只见那人点点头,信步走到赵诀面前。“这位小兄弟,我家少爷年纪尚小,有失礼之处,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赵诀撇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道:“不敢当,在下家中没有兄长,当不起您的小兄弟,在下,一个只是狗奴才而已。”说完“呸”的吐掉了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

    “这……小兄弟,你别生气。”贾府管家贾当家回头拼命朝贾武元使眼色。

    贾武元不情不愿的走过来,高傲的说了声“对不起。”给本少爷等着。贾武元恨恨的想,一个狗奴才,竟然这么不识抬举,本少爷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贾当家见状连忙赔笑脸。“小兄弟,你看,我家少爷也给你陪过不是了,能否能请示一下你家主人,出来与我等一见?今日是我贾府七小姐抛绣球选夫婿的日子,定好了吉时,眼看着就快要到了,麻烦小兄弟帮忙通报一声,有劳了。”说完一躬身。

    赵诀努力的清理着自己的牙缝,昨天吃的兔子肉太老了,到现在还塞在牙缝里,扣都扣不掉。下次一定要挑只嫩一点的下手。

    要不是马车被人群里三成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他一定一挥鞭子,跑远了,才不会听他们在这里聒噪。

    等了一阵,也没人回答,贾当家的笑脸也有些绷不住了。就在贾武元终于耐心耗尽,正要开口骂人时,后面的马车上突然传来一声娇媚的叹息声。贾武张嘴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后面的马车。一只白嫩细长的手缓缓挑起了窗帘的一角,露出一张妖艳的脸。只浅浅一笑,便叫人如痴如醉。

    冷玉儿诧异西陵然居然能坐的住?管你外面如何风雨飘摇,我自车中屹然不动,冷玉儿自诩没有如此定力,所以她就忍不住出手啦。

    贾武元瞪大着双眼,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迈着自己认为最潇洒的步伐朝着冷玉儿走去。冷玉儿嘴角抽了抽,很想问一句,帅哥,买痒痒挠不?五块钱一个,十块钱俩。

    “敢问姑娘因何事叹息,可否说与在下。也好为姑娘排忧解难。”贾武元自认风流的甩了一下头发。

    冷玉儿:“哎!前面那马车里是我苦命的外甥,儿时生病家里穷,没钱买药,烧坏了脑子,如今也是半痴不傻的,叫我这当小姨的好生忧愁。”

    “啊?傻…傻的?哦不是,我是说,那马车里的人竟然是个……?”那他怎么接绣球的?贾武元满脑袋问号。

    冷玉儿又叹息一声。“小女子不敢隐瞒,刚刚事情的前因后果小女子都听到了,想必贵府七小姐也不会下嫁给一个不健全之人吧,要我看,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你们把绣球拿回去,让贾小姐再抛一次。”多简单点事儿!

    “再抛一次?你说的轻松,若真如此,以后我贾家在兴阳城还如何抬得起头来?”那个与贾武元相貌相似的少年朝着冷玉儿吼道。贾武元也跟着皱起了眉。

    冷玉儿瞄了那少年一眼“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