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五师叔你可以啊。”江月晚挑着眉,一脸揶揄。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有这么一出风流债,就不知道其他师叔师伯们知道了,会不会笑上个一天一夜。

    “小天矶,笑我?”方敬真本想与她假斥一番,奈何内伤严重,说笑不成,却咳了好几口。

    “您可悠着点吧。”江月晚上前轻轻的拍了拍方敬真的后背,帮他顺气。

    “我没事。”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伤虽重,但好好养着,一年半载的也能痊愈了。

    “五师叔,明日里我得先去京城了,没办法留在这里照顾你。这府里的主人名叫梁选,是我天玄门印子辈的徒孙,你大可在此处放心的住下,等好些了再回天玄门去。”这内伤初期最重要的就是静养,反正五师叔也不急着回去,再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也无妨。“还有,那段海临现在仍是痴呆状态,你们只要不遇见他,大抵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这五师叔估计是段海临的导火索,遇见就能发飙。

    “好,你去忙你的,不用挂念我。”他本也打算带着方素兰回天玄门里,以后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就这么安度一生。天玑是做大事的,他这老家伙自然不能也不愿拖了她的后腿。

    “嗯。”江月晚朝方敬真颔了下首,带着严肃和白狐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那父女俩。

    “段海临你打算如何安置?”江月晚朝白狐发问。

    “活着就行。”他巫陵管吃管住,至于其他的,他不操心也不想管。

    额…那意思是他只负责把人扔回巫陵教而已了…真够简单粗暴的。

    梁选知道江月晚明日里就要走了,于是给她准备了一辆大马车,配上了一个车夫,还奉上了一大叠的银票,每张面额都是千两的,让严肃不得不感慨,比他这个大将军还要有料,真是豪气。

    第二天,江月晚难得起了个大早,与方敬真拜别后,出了梁府大门,大门外早已有马车候着了。

    “门主,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瞻仰门主风采,以后若还有用得上梁选的地方,门主尽管吩咐,梁选一定肝脑涂地,尽忠我天玄门。”梁选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自家门主。还亏得门主帮点了矿脉,够他梁家吃上三代了。

    “嗯,别吧。”她素来不喜欢说这些客套话,她与梁选有这段缘分,缘起便起了因,缘灭便结了果,没什么好依依不舍的,是梁选看得太重了些。

    江月晚与梁选挥了挥手,钻进了马车里。白狐和严肃也相继进了马车。梁选目送着马车慢慢离去,才又入了府中。

    “……”江月晚感受着这马车逼仄的气氛,实在是很无语。明明两个大男人,却偏偏要挤进这一个马车里,害得本来很宽敞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严肃和白狐各选了一边位置定定坐着,三人呈三足鼎立之势,她就小小这么一个空位,脚伸不直,身子不好靠,憋屈得很。

    “我说,你们俩骑马不行吗?”车里面坐了三个人,人车夫在外面赶车也是很辛苦的好吧。

    “风大。”

    “脚累。”

    白狐与严肃同时回答。

    这都是些什么借口。男人怕风大?路都没走几步脚就累了?江月晚满脸黑线。但见两人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江月晚干脆也不理了,这俩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因为要赶路,所以江月晚今早起得早了些,现在眼睛还有些发困,索性就直接趴在了自己前面的矮几上,闭上了眼睛补眠。

    马车慢悠悠的摇晃着往前,这速度和频率特别的让人舒适,江月晚眼睛闭着闭着,就睡着了。